好不容易趕到王府門前,藍河還來不及鬆口氣,就見戰神爺大步走下馬車,氣勢淩厲的走進府門,嚇得一眾見到他的人都僵直在原地。
“怎麼了?”白兮兮正在藤椅上碎冰,就見左梟冥頂著一張臭臉朝她走來。
“……”某位爺不說話,拉了她的手,而後攬著她的腰把她抱在自己懷裏,自己坐在了白兮兮剛才坐著的椅子上,頭順勢半靠在她的肩窩。
碎冰散了一桌子,白兮兮沒有思緒去看,一心都撲在了不對勁兒的左梟冥身上。
這個樣子的左梟冥,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想是宮裏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就是不知具體是什麼。
剛才握了冰塊,白兮兮的手冰冰涼,輕輕側了側身雙手捧起左梟冥的頭。
左梟冥躲開,無意碰到她冰涼的手,雙手尋著握住白兮兮的手,頭卻是依舊沒有動彈,柔柔的靠著白兮兮。
“怎麼回事?可是朝堂上發生了什麼?”白兮兮試探的問,不大覺得會是朝堂之事,再大的國事也不至於讓他這般樣子。不是國事,那便是家事了。
左梟冥在意的無非一個左雲墨、霍詩藝以及文帝了。
左雲墨的事他早在北齊就看到了消息應該不是,霍詩藝在宮裏這段時間也並沒有什麼事,那問題便是出在文帝身上了。
“可是文帝的事?”白兮兮放柔了聲音,臉蹭了蹭左梟冥的頭頂。
聽到白兮兮說文帝,左梟冥有一時的愣怔,而後便是緊緊的抱了白兮兮,耳邊傳來他的悶聲回答:“不要提他。”
白兮兮聽的不大真切,自信判斷過後,心下了然:定然是沒有與文帝談攏。
“好,不提他。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很擔心。”白兮兮順著他,卻也不允許他這般喪氣。
“讓我抱抱你,抱抱你就好了。”悶聲悶氣的聲音,這次到是聽的真切了。
白兮兮失笑,由著他抱著,看著桌麵上那些化成水的細碎冰塊:一會兒還得重新忙活了。
“剛剛在做什麼?”在白兮兮發呆的片刻,某位爺恢複了往常的模樣,不過依舊舍不得放開白兮兮,抱著她湊近她的耳畔問道,臨近的桌麵上都是水漬,碗碟裏到是可以看得見冰塊的形狀。細想一下,他來時,白兮兮正在搗鼓這些。
“冰沙,本來想等著做好等你下朝回來吃,起的太晚就耽擱到了現在。”白兮兮指著桌麵上的碗碟說道:“現在冰都化的差不多了,要重新做了。”
“我來幫忙。”左梟冥很自覺的說著,本意也不願白兮兮再去碰冰塊。
即便現在是夏天,他也是時刻的注意著白兮兮的身體。
也虧得現在不是盛夏,且東辰的夏日熱的不算太快,現在的氣溫雖然高但是不至於會熱的難受。
“好啊!”白兮兮點頭,有了左梟冥幫忙應該會快些。
院門口侯著的妙風和芊棉又取了冰塊放好後恭敬的離開。
兩人默契的沒有再提剛才的話題,一心一意的做起了冰沙。
妙風偷偷的探頭看了一眼院子樹下的兩人,會心一笑。
看剛才戰神爺的樣子,一張黑臉,怒氣衝天,她還真有點擔心自家主子會不會出事,卻是她小看了左梟冥和她家主子的感情了。前一秒殺氣騰騰,後一秒溫良乖順,真真是變化莫測。
這世上怕是至於自家主子能夠治得住這東辰戰神爺了。
“王爺,藥已經送去了瑞王府。”藍圖拱手彙報著。
“澤月傷怎麼樣?”左梟冥手裏握著匕首碎著冰塊。
“以無大礙,而且……之前我們特意送過藥,再加上王爺今日的新藥,不過幾日應該就會痊愈。”藍圖回答道,很聰明的沒有把皇上派去太醫一事說出來。
回來時他自然看到聽到了其餘人的議論,藍河更是警告了他王爺自皇宮回來後就心情不好。想了一下他便直接把有關皇宮的人和物一並省略了,省的得罪王爺,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