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左梟冥慌了神,手伸出,有些不敢碰她,不知白兮兮是哪裏疼。
“頭,左……頭疼……”白兮兮一手死死按著頭,試圖緩解疼痛,一手拽了左梟冥的衣袖,語氣因為疼痛帶了虛氣,說不了話。
“乖,我看看。”左梟冥抱了白兮兮,幫她按著頭,另一隻手握了她的手腕兒替她把脈。
奇怪的是,脈象並沒有什麼問題。
可白兮兮的疼痛還是不減,嘴角都咬的泛白,大滴的汗珠順著額頭落下,左手使勁兒砸向腦袋。
左梟冥慌忙攔下,整個人緊繃著,一時慌了神,嘴裏叫著白兮兮,沒了往日裏的冷靜。
妙風見情況不對,連忙遣了丫鬟去找大夫。
“兮兮,兮兮……”左梟冥一直喚著她,隻能徒勞的按著她不斷掙紮的手,替她按壓著頭,“去我房裏找止疼藥。”
妙風得命,立馬跑出去,甚至用了輕功。
“我的頭,疼……”白兮兮是個能忍的,可是這一陣的頭疼卻是似乎要把她的神經也一並攪碎一般的痛,讓她控製不住,那種牽扯靈魂的痛處,叫喊之餘,白兮兮不自覺咬了自己的舌頭,血腥味兒一出,左梟冥更慌了,見她嘴裏見血,立馬遞了自己的胳膊到白兮兮嘴邊。
嘴唇剛觸及到他的胳膊,白兮兮還是有意識的,偏頭躲開,可是下一波更加劇烈的疼痛卻是讓她再次失控,發狠的咬著左梟冥繼續遞來的胳膊,嘴巴裏滿滿的都是血腥味兒。
白兮兮不好受,左梟冥更甚,無助、恐懼、暴厲的情緒掩蓋了整個書房,四周餘下的丫鬟甚至都不敢靠近,似乎有黑色的霧氣在蠢蠢欲動,帶著吞天滅地的氣勢。
“王爺,藥。”好在妙風回來的快,手裏拿了白色瓷瓶。
左梟冥連忙取了藥,極快,動作卻很溫柔的把藥喂給了白兮兮,卻是不見半點作用。
“嘭!”左梟冥摔了瓷瓶,眼眸通紅的看著距離較近的妙風,“大夫呢!”
“還……還在路上……”妙風還是第一見這般樣子的左梟冥,仿佛下一瞬就會殺人一般,讓妙風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去皇宮找太醫來。”左梟冥踉蹌著抱著白兮兮起身,轉身踢開麵前的桌子,舉步走向裏間的床榻上,放下了白兮兮。
那剛才畫好的畫卷在旋轉了半圈兒而後掉在地上。
白兮兮暈了過去,可是嘴裏還在下意識的喊著疼,臉色刷白,手裏拽著左梟冥的半截手臂。
左梟冥半坐在床邊,手指一直搭在白兮兮腕間把著脈,除了心跳快些,沒有其他任何異常。
他根本不知道她為何會突然喊疼,找不到原因,根本無從下手。這般無能為力,幾乎讓左梟冥崩潰。
“王爺,大夫來了。”
“救她。”似乎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左梟冥猛的起身,拽了前麵的一名大夫扔到了床邊。
左梟冥的情況很不對勁兒,那醫師也不敢發怒,畢竟他一個小大夫哪裏敢抱怨,更何況還是在戰王發怒的情況下。怕的就是他今天連這門兒都出不去了。
大夫顫巍巍的伸手替白兮兮把脈,戰王目不轉睛的凝視讓他更加不敢放鬆警惕。
大夫手指搭在白兮兮的手腕處,眉頭越發的緊皺,他自然是聽得到白兮兮嘴裏一直叫著疼,可是:這戰王妃的脈搏分明沒有問題!
大夫的額頭也忍不住滴了一滴汗,根本不敢伸手去擦,還在把著脈。
“怎麼樣!”左梟冥冰冷蕭瑟的聲音響起,那大夫又是嚇的一個激靈,顫巍巍都跪下,哆嗦著回答:“老夫無……”能為力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大夫哎呦一聲,直接被左梟冥一腳踹的倒地。
“你來!”視線一轉,左梟冥又看向另一名大夫。
被找來的足足有三個,都是帝都頗有名望的,尤其方才那一個算是這三個裏麵之最,卻根本沒有所獲,剩餘的兩個就更加是膽戰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