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帆老師懷孕了,這為我每天見到她,創造了最好的理由。
由於我曾經為了她與地痞流氓打架的英勇行為,再者,我在學校內一直是熱愛勞動的“典型”人物,她並不排斥我,甚至漸漸地依賴我了。
三哥和美君也逐漸地進入了“夫妻”的角色中。
盡管艾英的爸爸越來越討厭我,但艾英依然喜歡找我玩。
哥哥姐姐們的學習都很爭氣,一個個的成績不錯,玉喜姐姐考上了北大,三哥考上了縣裏的二中,美君在他們自己的門麵屋內住著。
開學了,每天看著王帆老師的肚子不斷變大,我的心中是五味雜陳。但隻要能給她提水幹活,我都是很高興的。
初二了,我們換了數學老師——張大行老師,五十多歲了。
他是個老頭,且是個光頭老師。
經過我的深入研究,發現:他不僅敗頂,而且喜歡剃光頭。
尤其他的長相,看上去就充滿了喜感,他都不需要說話,我們就想笑了。
當然啊,數學課堂上再加上一個“我”,自然課堂氣氛是生動活潑,甚至是搞笑的了。
每次,張老師讓學生到黑板去板演數學題目的時候,都會叫上我。
在評講的時候,他都是先讓同學們把我做的內容與其他同學的比較一下,然後,從其他同學的開始講起,最後,再讓下麵的同學,逐條的一點一點就為我糾錯。
我的數學嗎,唉,每一次做題目,我是大家的笑料——數學題目中的主角——小明。
由於啊,我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王帆老師的身上了,不是忙著到辦公室給王老師幫忙出試卷,就是忙著幫她寫小黑板,或者幫著她不斷地提水,還有學校的各項事務,班級各種雜活,我都快忙死了,哪有時間寫作業啊,隻好抄作業了。
唉,我悲催的人生啊,就是從依賴同學抄作業,再添加了一個個搞笑的故事。
第一次出洋相:1991年的9月27日,周五,上午第二節課,數學老師張大行拿著作業本進了教室,砰地就把作業本摔在了辦公桌上,瞬間粉筆灰就開始飛了,坐在第一排的同學,有的捂著鼻子和嘴,有的拿著書本扇著,也有的鑽到桌子的下麵,我是直接跑到了教室的後頭。
張老師氣壞了,拿著頭上的帽子就砸過來了,我害怕掉在地上再怨我,我急忙跑過去接著了;他看我接著了,又開始脫掉外麵的中山裝朝我砸來,我又急忙接著了;我看著他還想脫,再脫就光著背了,我急忙跑到了他跟前。
張老師氣喘籲籲地抓住了我,並順著我的胳膊,然後再拽著我的耳朵,“哼哼哼,常書啊,你給我哼啊,我教書這麼多年了,啥樣的頑皮學生沒有教過啊,咋有你這樣的學生啊!”他咬牙切齒地說。
他正在打我的時候,邱主任來了,“張老師,好啦好啦,他媽來了,哈哈哈,交給你了。”我扭頭一看,媽媽就站在教室門口呢,邱主任笑著拍了一下我媽媽的肩膀就走了。
張老師笑著對我媽媽說:“常書媽媽啊,你就坐在你兒子的位子上,來來來,就是這個第一排的,哈哈哈,你自己聽聽你兒子的作業啊!”他拽著我的耳朵,在同學們的無聲哄笑中走向了我媽媽,再在同學的無聲哄笑和媽媽的哭笑不得的表情中,把我媽媽引導向了我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