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支部辦公室裏,坐著那個經常給我們講話的張書記,非常英俊,濃眉大眼,雙眼皮,口才很好,講話時沒有重複的語言。到了以後,張書記笑著說:“這就是那個李書記的養子啊,哈哈哈。”他說著拿出一張白紙,又打開了一本書,“你在這張紙上抄一遍《滿江紅》。”
他站起來了,和劉老師一起站在我的身邊,示意我坐在他的桌子上寫,我一看是一張紙,那就按照邱主任教給我的書法布局去寫吧,很快,一張布局優美的詞就寫好了。
在我還沒有拿給他們的時候,劉老師就嘰嘰喳喳了,“哎呀,哎呀,這個好呀,張書記,難得呀,哈哈哈。”
此後的三年,我成了張書記的“秘書”,出黑板報,出校報,隻要是寫字的活,基本上都是張書記指導著我幹。
另外,杜正遠為了能不在教室裏待著,也是想方設法跟著我幫忙,搬板凳、擦黑板、剪裁紙張等,隻要我們倆在校內,劉老師也不再對我們過於約束。
不過,最令我頭疼的,就是艾英啊,老是捉弄我。
一周五天的時間,因為洗腳的問題,會讓我在她的床前最少蹲著睡三天,甚至還要加上一個上半夜的時間。
開學第二周的周二,我在學校的公告處的黑板寫公告時,剛寫好從板凳上下來,彎腰係鞋帶的時候,竇粉站在我的跟前了,她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左肩,表情很是詭異地微笑著說:“這是咋回事啊!”
我也沒有多想,隨口就說了,“哼哼哼,咬的,哼哼哼。”等我說完就後悔了,隻好紅著臉,也不敢看她,怕她多問,瞎話也不好編啊!
在我擔心她繼續問的時候,她卻不聲不響地走了,在離我有三步遠距離時,她扭頭看了我一眼,我發現,她的臉紅紅的,害羞著走了。
下午上課的時候,杜正遠在下麵向我炫耀著他的一塊玉,“告訴你,這塊玉,最少值一萬。”他非常神奇地說。
我伸手摸了一下,“哼哼哼,啥呀,石頭,說不定就是塑料呢,哼哼哼。”我說著就扔到了他的腳下。
他心疼壞了,急忙撿起來,仔細地看著,發現沒有什麼問題,笑著對我說:“以後啊,我這些寶貝,你別想摸了,嘿嘿嘿。”
周三的早上,當我彎著腰撿地上的垃圾時,發現有人站在了我的跟前,並伸手摸了我的左肩牙印傷疤,“疼嗎?”聲音輕輕的柔柔的。
我站起來,一看是竇粉,“哼哼哼,好了,哼哼哼,需要錢的時候,給我說,我給你,不要你還,等你考上好大學了,知道有我這個同學就行了,哼哼哼。”我尷尬地笑著說。
但竇粉卻眼裏含著淚水繼續問:“我問你,疼嗎?”她好像有點急了。
我不想說這事兒,隻好跑了。我扭頭看了一下,她站在原地悵然地沒有動。
二中是兩周休息一次,周六中午放學了,我騎車帶著艾英,三哥帶著美君,我們一路競賽著高歌著。
美君笑著問艾英,“唉,格格呀,你和常書親了嗎,哈哈哈。”她緊緊地摟著三哥的腰說。
艾英納悶了,“親啥呀?”艾英也摟著我的腰說。
美君大笑了,繼續說:“你親他,他親你呀,真的,很甜的,哈哈哈。”
艾英笑了,捂著嘴笑了,她拍著我的後背說:“常書,你喜歡誰啊,哈哈哈,從小學到初中,再到咱現在的高中,你到底喜歡了多少人,哈哈哈,被狗咬,被蚊子咬,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