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戴眼鏡的女生笑著說:“艾英,你們倆沒有談,你還管著人家呀,哈哈哈,再說啦,常書,是咱學校張書記的秘書,還聽說啊,常書的成績,是咱學校的第一名成績,你就是把書都做成飯,讓他吃了,他也學不會啊,這樣的成績,你有啥擔心的啊,哈哈哈,艾英,我看啊,就是你喜歡他啊,哈哈哈。”
那兩個女生笑著走了,美君指點了一下艾英的額頭,“你還不喜歡常書,你為了常書,都不願意上學了,你說說啊,咱都這麼大了,有哪個女的這樣依賴一個男人的,不是喜歡是啥,再說啊,你不承認喜歡他,人家就是談戀愛,和你有啥關係呀,另外啊,你不喜歡他,你們倆就這樣住著,將來,你找對象,可名聲不好啊,即使啥事兒的,都沒有發生,人家也不會相信你的,哈哈哈。”美君說著拍拍艾英的肩膀走了。
這夜,我洗好腳,艾英給我洗好襪子後,我給艾英洗腳、擦腳後,就用她擦腳的毛巾蓋在了我的臉上,我蹲在她的床前,雙手交叉地拽著自己的耳朵,蹲著睡了一夜。
1993年的9月25日,周六,在艾英起床後,剛打開的時候,堂屋裏就衝進來一個穿著警服的人。
艾英急忙攔著他,但他還是非常氣憤地,把艾英一下就給推倒在堂屋外的地麵上了。
她先是進了艾英的套間,然後,在堂屋的小床,掀開被子就開始瘋狂地打我了。
在我還睡意濃濃的時候,就已經鼻血橫流了。
我擦著鼻血,穿著三角褲頭就躲避著。這人把我從床上拉到地上,再從屋裏的地上,又拉到了院子裏的地上,狠狠地踢打著;中間還不時地穿插著背摔,擒拿,提膝擊打頭等。
我被徹底打暈了,隻知道三哥、美君和艾英瘋狂地哀求著:“別打啦,別打啦,別打啦,······”那兩個西屋的女生嚇壞了,在一旁手足無措地看著。
最後,他掐著我的脖子的時候,我從腫起的眼皮縫隙裏看清了,是艾英的爸爸,他是警察啊,唉,這十幾年,我咋不知道啊,再說,也很少見他穿警服啊,唉!
“小子,今晚別再睡一個屋裏了,不然,我打死你!”他說著,又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把我推倒在地上。
他轉身又對艾英說:“艾英,你要不聽話,這個屋子,你們倆隻能住一個,不然,我就打死他!”
他氣衝衝地走了。
三哥端來了一盆水,小心地給我擦著臉上和身上的血,此時,那兩個女生看著隻穿著內褲的我,才尷尬了,捂著眼睛就跑著去上早讀了。
唉,艾英氣得到床上睡去了,不願意上學了。
三哥和美君想留下來安慰她,我忍著疼痛歪著腫起的嘴臉笑著說:“哼哼哼,你們都走吧,沒事兒的,哼哼哼。”
三哥苦笑著說:“弟弟啊,你是啥命啊,唉,你自己注意啊!”他拍拍我的肩膀就走了。
我輕輕地洗著臉,整個臉都非常疼,非常小心地擦好臉後,我到艾英的套間裏,拿了他的鏡子,仔細地照了一下。額頭上一個大包,冒著血,右眼是全部腫起的淤血,左眼的左邊眼角處是腫起的青紫,左嘴角是紅腫的,右邊腮幫是青紫的一塊,脖子上都是掐痕,身上既有抓撓的指甲印,更有大大小小的鞋印,唉,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