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母也笑著說:“艾英啊,你是不是,又去幹啥戳破天的事兒了,唉,我這眼皮呀,還有啊,心都慌,嘿嘿嘿。”她納著鞋底說。
晚上,艾英趴在我的床邊睡著了,媽媽和養母小心地給她蓋著毛巾被,“春兒呀,你看看,艾英笑的,這妮子,絕對幹‘壞事’了,等著瞧吧,今晚,隻要沒有人來,明早一定有人來,這個孩子呀,我是看透了,唉,嘿嘿嘿。”媽媽笑著對我養母說。
我一直處在呼吸困難、咳嗽和發燒的痛苦中,半睡半醒之間,輾轉反側,非常的難受。
天亮了,養父和爸爸都來了,買來了包子油條,醫生檢查過了,說退燒了,大家都很高興。
八點的時候,護士送來了新的藥,有六瓶呢,在剛給我掛上第一瓶的時候,一把刀就臉色很是難看的來了,蹲在門口,無論誰說什麼也不說話,隻是低著頭咳聲歎氣著。
看著一把刀的樣子,媽媽和我養母同時說:“壞了,壞了,壞了,······”
艾英隻是偷笑著,吃著,滿臉得意地看著我媽媽和養母。
媽媽急了,走到門口,對著一把刀的屁股就是一腳,“你不是神嗎,啊,快想辦法破解啊,我這眼皮,從昨天跳到今天了,想辦法啊,一天到晚裝神弄鬼的,現在用你真本事兒的時候到了,你咋不能了呢!”媽媽把他踢得都從門西邊,換到門東邊了。
他也隻是扭頭看一下,突然冒出一句,“唉,這個,已經成了,破不了,天機不可泄露,唉,常書自作自受,誰也擋不住啊!”他充滿哀怨地說。
就在這時,就看到劉煥和她爸爸媽媽都氣衝衝地來了。
我的爸爸媽媽們剛笑著迎上去,就被他們惱怒地給撥拉到一邊了。
看到劉煥,在我笑著剛想坐起來的時候,她直接抓著我正在吊水的瓶子,對著我的頭就砸下去了,砸在了我的頭和醫院的牆上了,嘩啦一聲,玻璃瓶子就碎了,我的頭也出血了。
幾乎瘋狂的她,又拽著給我吊水的皮條,一下就把我紮針的手,給弄破了,出血了。
在我還沒有來得及躲的時候,她又拿著放在床頭的五瓶藥,對著砸起來了,直到都砸碎完,然後,才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遝錢,拋撒在了屋裏,指著我們全家人說:“常書,姓常的,我恨你一輩子,你害我一輩子,害我全家一輩子,做鬼,我都不嫁給你,你們全家都是壞蛋,王八蛋,壞蛋,呸······”說著,衝著我吐了一口,才在她爸爸媽媽的拉扯下,離開了到處都是碎玻璃和藥水的住院病房。
病房外麵圍滿了人,走到病房的外麵,劉煥全家,也沒有說到底因為什麼,隻是說:他們都不是好人,都是壞蛋,都是王八蛋。
劉煥全家走了,大家也都散了。
一把刀站起來,大笑著說:“哈哈哈,好啦,好啦,雨過天晴,雨過天晴,哈哈哈。”
醫生來了,護士來了,又帶來全新的六瓶藥,爸爸媽媽們都無奈地苦笑一下,隻有艾英是高興的。
她一邊興奮地吃著包子,一邊撿著地上的錢,“哈哈哈,這錢,錢好啊,都是我的了,哈哈哈,誰也別撿啊,哈哈哈。”她小心地走在玻璃之間,撿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