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小時候我剛剛認親進家,被哥哥姐姐們欺負,他們幾個被武喜哥自己給打的落花流水的情況,我就朦朦朧朧地知道了:兄弟不和外人欺!
現在三姐出現這樣的情況,二嫂甚至想趁機把三個姐姐都攆走,好多占間門麵房,出於各種利益的考慮,三姐難以在他們中間贏得支持了,大家都是躲著了,生怕沾到自己身上事兒來。
媽媽作為一個傳統的農村婦女,自然是有著自己的堅持。
她開始對三姐采取了威脅,逼著三姐無論如何去流產。
白天三姐忙,沒有時間做飯,一直都是在我的敬老院吃飯,自從大家都知道情況後,我安排養母給三姐多加個雞蛋補充營養。
一開始,媽媽怕外人知道,都是在三姐晚上收工以後,才去三姐家去鬧。
又打又罵的,什麼話都罵了。
但三姐根本不理她,每次都是直接把她從門麵房裏推出來。
媽媽氣得在外麵砸門,門砸壞了,三姐找人修好,媽媽再砸,三姐再修。
三姐的情況也真是奇怪,雖然才三個多月吧,三姐的肚子已經開始鼓起來了,根本就無法掩飾了。
媽媽索性也不顧忌什麼了,直接坐在三姐的屋子裏叫罵著,哭鬧著。
三姐想喝水,她就把三姐的水瓶給摔了;三姐吃飯,她就把三姐的碗給摔了;三姐想睡覺,她就把三姐的被子給撕碎;三姐想做生意,她就把三姐的工具都給扔到街上。
三姐都是笑著忍著,我們誰勸她就罵誰,哥哥姐姐們都跟著看笑話呢,養母隻好偷偷地給三姐吃的喝的。
但三姐根本就不理她,媽媽沒有辦法了,索性坐在三姐的門口叫罵了,鬧死鬧活了。
9月23日,媽媽在三姐的門口叫罵了一天,什麼難聽罵什麼,把一個蠻不講理的農村婦女的形象,有過之無不及的表現出來了。
9月24日,媽媽直接在三姐的門框上,上吊了,其實,她是想嚇唬三姐的,但其他人害怕,還是被二哥和大姐夫及時地“救”下了。
9月25日,媽媽拿著農藥瓶子,開始叫罵了。隻要三姐不流產,她就死。當她想喝的時候,藥瓶子被爸爸奪走了。媽媽隻好繼續在三姐的門口,撒潑打滾地叫罵著。
艾英也回來了,是為了和養母結賬的。
在一切都忙好後,已經七點多了。
我媽媽還在躺在三姐門口的地上叫罵著呢,三姐的生意也暫停了,幾個學徒很是無奈,坐在一邊替三姐擔心著,其他人也圍觀著指點著。
艾英過去了,笑著讓其他人都散了,大家都指點著三姐和媽媽就走了。
三姐看見艾英就哭了,艾英走到媽媽跟前,“嬸兒,厲害啊,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你這樣不行,必須來真格的才行,你這樣,鬧十幾天了,也沒有效果,我回家給你拿農藥去,你少喝點,也好搶救,就一下,三姐就去流產了,你等著啊。”艾英說著就快步跑回了敬老院裏,在廚房裏摸索了一下,拿出一個和農藥瓶子非常相似的,棕褐色的瓶子,裏麵裝的滿滿的液體,不知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