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的一番話,其實,就是玩笑話,但卻戳開了艾英的傷疤。
其實,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因為愛一個人,而且糾結這些話題,盡管是非黑白分明,但卻在情感上無論如何也過不去了。
三姐走後,艾英看著書,漫不經意地問:“癟犢子,你愛我嗎?”
我知道,壞事了,笑著說:“你三歲時候,抓耳朵的那隻羊,是笑還是哭的,哼哼哼。”
艾英笑了一下,“你愛張春華嗎?”她翻了一頁書,我知道那頁書,她看了有兩分鍾,但眼睛沒有動。
我笑了,摸著頭,看著她說:“羊屎蛋,沒有想象的那麼臭,真的,但不好吃,哼哼哼。”
她又翻了一頁書,笑著問,但明顯地能看出來,她的左手在攥緊拳頭了,“你愛劉煥嗎,都交彩禮了?”她看著,翻眼看了我一下。
該怎麼回答呀,唉,能難死,“蚊子多了,真不癢,真的,哼哼哼。”我摸著臉上的疙瘩或傷疤說。
艾英沒有看我,撇著嘴,“你從小就喜歡劉煥,還寫大字報,被抓到派出所,惡心,你就不是啥好玩意兒!”她說著就憤怒了,拍著桌子說。
我不想讓她生氣,畢竟懷孕四個多月了,“哼哼哼,其實,三哥在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就和美君親嘴了,我發現了,三哥還討好我說,讓我也親一下,哈哈哈。”我笑著說。
她用左手猝不及防地打了我的臉,指著牆根說:“蹲著,癟犢子,一次次的,介紹對象,氣死我!”
我隻好拿著書,蹲在牆根,一邊看書,一邊默念,她氣呼呼地躺在床上。
7月25日,在我沒有律師證的情況下,接了季叔交給我的第一個案子。
是一個女婿因為酒後重傷嶽父的案子。
其實,報案與立案都是出於一時的“衝動”,嶽父方冷靜下來以後,後悔的時候,已經晚了,傷情鑒定已經完成,警方偵查已經結束,且已經移送檢察院,即使他們想“打點”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機”,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法庭的庭審上,希望法院能看在積極賠償、嶽父諒解、雙方親情的份上,能判個緩刑。
我研究了案子,並與雙方的關係人、受害者、派出所與檢察院的相關人員進行了接觸。
我查看了法醫鑒定,****障礙,雙側**挫傷,準確地講就是蛋碎了。
我去找了受害者,就是嫌疑人的嶽父。
一個看上去混得比較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身體強壯,說話咋咋呼呼的。
我笑著看著他,“哼哼哼,叔啊,我是你女婿的辯護律師,講講過程吧,哼哼哼。”我拿著本子和筆說。
他難為情了,不停地搓著臉,尷尬地歎息了一下,“我們爺倆,就是幹活幹累了,喝酒呢,唉。”他無奈地笑了一下,欲言又止的。
我笑著說:“哼哼哼,哎呀,喝酒,就喝酒,咋就,咋就,鬧到這樣的呢,哼哼哼。”我指著他的襠部說。
他的手向著襠部伸了一下,表情是痛苦的,我知道,這次和他女婿的事件,留給他的後患還是比較大的,即使幾個月過去了,但痛苦依舊伴隨著他,隻不過每次發作時的疼痛程度不一樣。“我喝酒厲害,一次一杯子,我女婿喝酒磨嘰,喝的差不多的時候,就劃拳,才,才,哎吆,現在還疼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