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7日,我剛到律所裏,就感覺氣氛不對了。
季叔拍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臉上帶著奇怪的表情。
同事劉春正說:“哼哥,你這次厲害了,揚名了,都知道你了,一個沒有拿到資格證的假律師,居然,能把官司打成這樣,厲害,佩服,佩服,請受小弟一拜!”他說著還笑著抱拳,向我作揖一下。
我有點懵,但心神不寧,站在辦公桌前沒有動,在我想著如何應對的時候,其他的同事,都排好隊的抱拳,向我作揖,就像吊唁悼念遺像一樣的。
等他們“悼念”結束了,我才回到我的辦公桌前。
劉春正端著茶杯說:“哼哥啊,人家都活動好了,各種關係都打通了,你就按照原來準備好的說,就行了,這下好了,人家昨天都到季叔家去鬧了,你真行,當庭放出來一個,現在又抓進去一個,男的要求離婚,女兒要死要活,一家開鍋了!”
大家都圍過來了,都看著我,都呼嚕呼嚕地大聲地喝著茶水,季叔也在不遠處的辦公桌後,端著茶杯,從鼻尖上的眼鏡上翻著白眼看著我。
我發愁了,該怎麼解釋啊,“哼哼哼,這個不賴我,他其實就是蛋的問題,這個女婿有蛋,但能力不行,真的,我仔細調查了,這個混蛋、壞蛋的他的老嶽父啊,偷偷地說了,他女婿最多也就能堅持兩分鍾,這也能不賴我啊,唉,哼哼哼。”我摸著臉看著他們說。
戴衡說:“這個嶽父,本身,蛋就被女婿踢壞了,你這又給弄進去了,人家本來是都安全的,都會放出來的,你現在好了,把壞蛋又給弄進去了,女婿正鬧離婚呢,已經委托咱所幫助打官司了,那個閨女不願意離,咋辦吧?”他拍著我的肩膀非常嚴肅地說。
我們正說著的時候,那個叫翠翠的女兒,大哭著跑上來了,一隻手拿著一個瓶子,在我們還沒有問的時候,就聞到了刺鼻且濃烈地農藥味,她大哭著指著我說:“姓哼的,我警告你,周發要是和我離婚了,我就死在你們這兒!”她說著就要喝,我一下就奪過來了,農藥灑在了整個律所裏。
農藥的味道,一下就彌漫了整個屋子,身子灑了較多的地麵處,還冒著沫子。
其他人都急忙拿著拖把打掃著,季叔過來了,拉著她的胳膊讓他坐下,我急忙端來一盆水,讓她用肥皂一遍一遍地打著手,希望能把手上的農藥洗幹淨。
她哭著,不配合,季叔示意我們幾個強製給她洗手,避免真的發生意外。
戴衡、孫滿意一人拽著一隻胳膊,我蹲著給她洗手,她卻用腳把盆踢翻了,灑我一身的水。
我隻好笑著又接了一盆水,翠翠也折騰累了,隻好任我們擺布,給她洗十幾遍手,我們其他的人,也拖地十幾遍了,所有的窗戶門都打開了,屋子裏的味道才好一點。
最後,季叔給我嚴肅地說,拍著桌子說,瞪著眼睛說,噴著吐沫星子說,“常書,不管是好蛋,還是壞蛋,不管是能力問題,你惹的事兒,你給我處理,不然的話,就別幹了!”他氣得轉著圈蓋在禿頂上的頭發都飄起來了,我想,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怒發衝冠吧!
翠翠突然又生氣了,拚命地打著我說:“姓哼的,我恨你,恨你,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