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剛到家的時候,電話就響了,是朱院長打來了,“艾英,如果你那個小叔子二哥,不走,你和曹妙,你們倆就滾蛋!”她非常生氣,啪地就把電話掛了,聲音非常響,艾英甚至把電話往外閃了一下。
“哎呀,這個癟犢子,哈哈哈。”艾英大笑著捂著嘴,通過她身體的得意姿勢,我知道,她肯定是想好對策了。
艾英去上班了,七點鍾開始,醫院的女醫生、女護士與其他的女工作人員,都自覺地排好隊開始練習自衛的搏擊操了,隊伍從婦產科的走廊裏,排到了住院部的院子裏,甚至有些患者的女家屬也跟著練習了。
住院部的大院裏,大家都是帶著口罩和醫護人員的帽子,除非相互非常熟悉的人,其他人是看不出誰是誰的。
“戳眼,踢襠,右勾拳,戳眼,踢襠,左勾拳······”聲音震天響,坐在花壇中間的二哥,每聽到一句,都哆嗦一下。
等大家了練習結束的時候,二哥已經蜷縮成一團了,他舉著的條幅,也耷拉下來,甚至中間的部分已經環繞到自己的脖子上,仿佛就是一個在上吊的人,提溜著小眼睛,充滿恐懼地看著大家。
在大家都散了以後,二哥看了一下院子,又聳了聳肩膀,好像很是神氣的樣子,繼續舉起手中的抗議橫幅,並向每一個看他的人說:“艾英,就那個帶著練習,左勾拳的,是我弟妹,婦產科主任,那個護士長,是我嫂子,厲害吧!”
朱院長非常氣憤了,直接衝到了婦產科,把正在查房的艾英和曹妙拽出來了,當著大家的麵,非常嚴厲地大吼著:“把那個玩把戲的,給我弄走,弄不走,你們倆給我回家!”
艾英笑了,抱著朱院長的胳膊,趴在她耳朵上說:“行,正好,我的婦產科主任幹累了,回家看兒子去,哈哈哈。”
朱院長哭笑不得了,輕輕地擰一下艾英的腮幫,指著艾英和曹妙,小聲地說:“哎呀,把你們家的,那個抗議者,給弄走吧,丟人的玩意兒,長得真醜,哈哈哈。”她在其他醫護人員的驚訝中,笑著走了。
大嫂笑著對小胡護士說:“胡,弄幾個好包子,給我,哈哈哈,你知道啥意思!”
小胡笑著說:“好嘞,保證啊,色香味俱全啊,哈哈哈。”
隨著太陽的生氣,天氣漸漸炎熱了,二哥也已經被曬的冒汗了,這時,大嫂提著一個塑料袋來了,走到二哥的跟前,小聲地看著周圍,笑著說:“老二,你真丟人,先不說其他的,就說你這抗議條幅,你還是上過大學的呢,都寫錯了。”大嫂嘲笑著指點著說。
二哥奇怪了,也放下看看,“別鬧,和你沒有關係,走你的吧,我和老四兩口子,勢不兩立!”他說著繼續舉起了抗議條幅。
大嫂“生氣”了踢了他一腳,可能是使勁兒過大了,一下就把二哥給踢趴下了。由於他雙手都舉著呢,一下就弄了一嘴一臉的泥土,他慢慢地爬起來,哭喪著臉,用哭腔指著大嫂說:“姓曹的,我跟你沒完!”他說著,擦著臉上的泥土,又繼續舉起了條幅。
大嫂笑了,有連續打了幾下他的頭,他隻是憤怒地看著大嫂,但沒有動,“欺負我,我警告你們,欺負吧,就欺負我,哼!”他低著頭,非常委屈地看著地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