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格外雄壯的黑馬和一頭異常巨大的巨獒,轉瞬間便衝到了冰台之下,正是白玉瑾的坐騎黑煞和金獅獒墩子。
黑煞倒是老老實實的停在了台下,而墩子卻輕輕一躍跳上了冰台,懶洋洋的臥在了他身旁。
那些端坐在馬背上的戰卒,顯然還未弄清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所以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茫然之色,可他們的身體卻依舊忠實的,執行著源自於本能的動作。
看著幾乎在一瞬間激發了體內的氣血,使得身軀在這徹寒的冬日之中,渾身熱霧蒸騰的部下們。
白玉瑾滿意的點了點頭,卻沒有立刻開口說話。
而台下的將士們,雖然迷茫,卻也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息,無論人馬獒犬,全都靜寂無聲的等待著。
臨時營區中仿佛爆彈一般的動靜,幾乎將整個南麩營都炸開了鍋,差點陷入了混亂。
不過片刻,道道身影便飛馳而來,正是匆匆趕來的燕憶雨、老熊等人,隻是衣衫單薄,顯得有些狼狽。
老熊看到冰台上的白玉瑾先是惱怒。
隨即便發現,那些矗立在校場之中,仿若石雕泥塑一般的戰士們。
竟然在一夜之間便恢複了巔峰的狀態,絲毫不見久戰透支之後的疲態。
這可太不可思議了!
換了是與他們同等修為的武修,在經曆了十天十夜不眠不休的超負荷消耗之後。
能不元氣大傷,損及本源就已經算是僥幸了,絕無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就恢複戰力!
本來以為白玉瑾手下的這些戰卒,怎麼也得躺上十天半個月,仔細調養才能下床活動,誰知一夜之間便已經恢複如初。
燕憶雨和老熊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異之色。
但親身體驗過“氣血灌體”之法的燕憶雨,卻隱隱猜到了為何會如此的原因,不禁一時意動的看向了冰台上的男子。
十日之前,從南邊的陳氏屯堡,撤回麩子城的路上,白玉瑾出手施展了一番詭奇的秘術。
當時燕憶雨隻是感覺到了體內的澎湃之力,卻未意識到自己獲得了多大的好處。
等到白玉瑾帶著麾下戰卒,出征剿殺南蠻獵騎之後,再度閉關修煉的她才察覺。
剛剛才晉升四階甲士的自己,竟然在一夜之間就已經達到了氣血充盈滿溢的狀態。
隻需一個契機便可再度晉升,直接略去了修煉過程中,漫長的氣血積蓄過程!
並且,除她之外,同行的白玉玹和百餘三房府兵,也同樣在短短的幾天之內獲得了突破,紛紛晉升一等。
修為越低的,晉升越快!
燕憶雨突然明白了,白玉瑾是如何打造出,這麼一支全員力士層次的戰卒了,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老熊向南麩營中的各級管事吩咐了一陣,讓他們去安撫惶惶不安的人群。
自己則和燕憶雨、白玉玹一起,匆匆的趕到了冰台之上,向白玉瑾抱怨道:“臭小子!你一大早上的鬧騰什麼?”
拍了拍歡天喜地湊到自己身邊,一陣兒的親昵嬌嗔,抱怨他這十天下來又拋下自己的白玉玹。
“檢驗一下戰果罷了!”
白玉瑾嗬嗬一笑,點頭道:“老熊叔,兵械所和工匠營那邊,可曾準備好了?”
現在兵械所可是老熊在掌管,他楞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
昨日白玉瑾他們回來的時候,身上所有的兵械裝具,幾乎全都是損毀的狀態,早就已經無法使用了。
所以替戰卒們洗刷的時候,就已經扒下來堆在一起,一把火燒了。
而早在許久之前,白玉瑾就已經秘密安排兵械所和工匠營,趕工製造了一大批特殊的兵械裝具,隻是一直存在武庫之中,未曾拿出來使用。
“早就準備好了!”
親自督造這批特殊裝具的老熊,自然知道那些玩意都是什麼,很是興奮的連忙點頭道:“現在就要拿出來用麼?”
這是句廢話,沒見校場中的兩萬五千多人馬,都還是一副麩子城製式單衣的模樣麼?
老熊立刻喚來三房門下的府兵,親自去取出了藏在許進不許出的兵械所地下,秘而不宣的神秘武庫之中的那批裝具,一路上嚴陣以待的嚴禁任何人靠近。
“這些戰卒有多少達到了力士級?又有多少達到了猛士級?”
在等待的時候,燕憶雨不禁好奇的探問:“還有那些蠻婦和蠻女,也都能上陣一戰麼?”
“原麩子營的八千戰卒、七千蠻婦、四千蠻女,全員都晉升到了力士級!”
“倒是原鐵獒戰部的六千蠻戰,全都晉升到了猛士級。”
“似乎是因為天賦資質的關係,即便以我的‘氣血灌體’之法加持,這也是他們所能達到的極限了。”
白玉瑾有些遺憾的道:“無論如何壓榨他們的血脈潛力,都無法讓他們再進一步,若無特別的機緣,恐怕以後他們也就隻能維持這等修為,難以寸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