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工作忙。我去吧,下了班過去。”顧衿踟躕著,“媽,你不用準備太多。”
看顧衿把電話撂下,尹白露趕緊跟顧衿打聽:“你和旁政鬧別扭了?”
顧衿不太自然:“沒有啊。”
“得了吧。”尹白露調侃她,一臉八卦,“陳湛北把事兒告訴他以後,他回家指不定怎麼跟你發火呢,那廝多要麵子啊,你倆……我估計怎麼著也得戰個一百零八回吧?說說,誰贏了?有沒有吵著吵著就化怒氣為欲望直接鬧到床上去?”
“說得好像你多了解他一樣。”顧衿白了她一眼,迅速抓住了問題的重心,“不對,尹白露。”
她眯著眼睛審視著尹白露:“你最近好像跟陳湛北走得很近啊。”
這下換成尹白露不自然了,她跟顧衿打著哈哈,一會兒說今天天氣不好霧霾很大,一會兒又說食堂的飯不好吃,沒幾分鍾,就消失在了顧衿眼前。
這個時候快要下班了,大廈裏很靜,顧衿站在走廊的樓梯間,看著尹白露的身影,表情慢慢垮下來。
尹白露一語中的,她可不就是跟旁政鬧別扭了嗎。
他從那天以後好幾天晚上沒回來了,顧衿端著不給他打電話,他也不給她打。兩個人就這麼冷戰著,誰也不主動聯係誰。
其實顧衿到現在都還記得他一臉冰霜說她有病的樣子,以至於顧衿真的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患上了什麼病,比如偏執、敏感的毛病,那種毛病隻在她單獨對著旁政的時候才有,隻對他一個人才有。
今天的天氣確實不好,旁政從機場出來在外頭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回來的時候就感覺身上都是灰。他剛進辦公室,秘書戚琳就極有眼色地接過他的大衣,給他換了一件新外套。
陳湛北半躺在旁政辦公室的沙發上,嘖嘖兩聲:“瞧給您愛幹淨的。你這兩天是去哪兒了?來公司可找你好幾趟了。”
“無錫。”旁政倒了一杯水含在嘴裏,嗓子發幹,“入冬了,打算把那邊航運的幾條線停了。”
旁政的盛恒集團最早是做化工和航運起家的,後來生意做大,旁政漸漸把重心放到了地產和科技研發上,最早創立的企業隻留了名下一家化工研究中心和一支遠洋船隊。
旁政這人念舊,縱然現在生意做大了,也還是不忍心把當初起家的行當扔下,每年不管盈虧,隻當留個念想。
陳湛北是知道這其中緣由的:“冬天事故率少,而且五六年了都沒什麼事兒,現在還這麼小心?”
旁政歎氣:“老爺子前兩天就打過電話的,停就停了,也不指著它掙錢,就當讓他心安了。”
旁政的父親旁磊是海軍的一名副司令員,十七歲的時候就在海島當兵,一當就當了幾十年,二十年前因為一次出任務途中突發事故,旁磊撿了一條命,因此對於海上船上這樣的事情便格外敏感。
旁政小時候身體不好,一家人都很寵他,旁政的媽媽又心疼兒子,當初說什麼都拒絕旁磊要送兒子去當兵的提議,後來旁政留學回來掙了第一桶金,創建了現在的盛恒,旁爸爸對他提出的唯一一個要求就是在海上的生意要千萬注意,小心駛得萬年船。
旁爸爸出事故的季節就是冬天,旁政那時候年紀小也不在父母身邊,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知道這件事兒給一家人造成的心理陰影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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