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怒了,這下坐也坐不住了,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白依這也太偏幫了吧,自己這才哪到哪,不過是動了幾下嘴皮子而已就要被這樣說。
她怎麼不看看她媽媽剛找上自己的時候說的那些話?那是人說的話嗎?
然而林然這時候忽略了一點,那就是白依並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
人家之所以會說這樣的話,也隻是針對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和聽到的。
“不然呢?林然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在這裏欺負一個老弱病殘有意思沒意思?你有什麼不滿不能衝著我來嗎?”
白依這時候也是氣上頭了,說起話來也不知輕重。但是這幾句氣話卻是完完全全地寒了林然的心。
林然怒極反笑。
“我這樣的人?對啊,我是哪樣的人你今天才知道嗎?恭喜你擺脫了我這樣的人,從此以後都不用再見了,謝謝您叻!”
說完這句話以後她就率先奪門而出,留下了白依和她的老母親在包廂裏。
她這樣的人.....真是配不上白總。
胸口又開始有些隱隱作痛了,林然每走一步都覺得喘氣有些困難,好不容易挨到了停車場,爬上了車子。
第一件事就是把藥翻出來吃。
然後放下了座椅,躺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伸出左手捂著自己的心髒,一雙眼睛看著車頂蓋。停車場裏安安靜靜的,這時候如果在這一刻停止心跳的話,估計也沒有人會發現。
林然想著,她這顆心髒可是花了大價錢做了手術,所以現在才能好好的還在跳。
所以她不能讓它就這麼輕易的報廢了。不然這錢花的多不值阿。
不要再為那些你已經放棄,和已經放棄你的人和事再傷心了難過了....為什麼還要和自己過不去呢。
眼睛不自覺地漸漸模糊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濕濕的液體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應該就是眼淚吧。
林然想著,也懶得抬手去擦。白依今天真是太讓她寒心了,她之前在白媽媽那裏明裏暗裏受的委屈也不少了,可是白依從來沒有當麵維護過她一句。
現在光是僅僅憑著聽到的一些片段就斷章取義,斷定了是她在欺負人。
是啊..人家的媽媽是病號,是老弱病殘。
可是有沒有人想到她也是病號呢,她才剛剛從醫院裏撿回了一條命,說得不好聽一點,她現在的命就是靠吊著。
林然的手機這時候又響了起來,毫不意外的是白依打過來的電話。
因為她聽茶樓的服務員說,剛剛那個小姑娘一臉蒼白的捂著心口往外走了,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這時候白依才急了,她才想起來林然的心髒剛剛做過手術。
林然一點也不客氣的直接掛了這個電話,然後關機取出了自己的SIM卡,扔了出去。
電話卡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然後直直地落在了地上的水漬裏。
林然抬起手擦幹了自己的眼淚,然後發動了汽車,揚長而去。
去她嗎的吧。
在下不才,未能有幸得姑娘青睞,打擾姑娘許久,還請姑娘莫怪。
自此所有愛慕之意,止於唇齒,匿於年華。
往後姑娘往南走,在下自往北瞧,免姑娘厭煩。最後,願姑娘三冬暖,春不寒,下雨有傘,天黑有燈,餘生有良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