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哭不出來的緣故,她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大概是叫做欲哭無淚吧。她有什麼好哭的呢,就算大哭一場,已經離開的人也不會回來。
家裏打了很多個電話叫她回家吃飯,還是老樣子,不管她說些什麼,父母權當作聽不到。
即使她的態度再堅決,在父母眼裏也不回就是那樣了。
白依覺得,自己可能需要狠下心下一劑猛藥,他們才能理解自己話語中‘堅決’的意思。
沒有了一個楊飛宇,也不耽誤他們再物色別的‘優秀青年’。
俗話說得好,兩條腿的蛤br蟆難找,難道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
白依看著自己響個不停的手機,忽然覺得很煩,很聒噪。
於是煩悶之下,克製不住自己心裏滋長的躁意,伸手撈起一旁的手機,狠狠地砸在了屋子裏的牆壁上。
手機砸到牆壁上,發出了一聲很大的撞擊聲,然後掉落在了地板上。
然而好像並沒有什麼用,這樣摔好像也沒有摔壞,鈴聲還是繼續的響著,仍然在表達著自己的倔強。
白依有點煩,不知道該說這個手機質量好還是自己下手不夠狠了。
她倒是想換個新手機,可惜老天爺不給她這個機會。
她有些煩躁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然後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臥室裏,然後把門‘砰’地一聲關上了,試圖以此隔絕掉客廳裏手機的響聲。
本市的天氣,這一周都不是很好,幾乎每天都在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再刮上一點風,加上這邊特有地濕冷氣候,走出去那種冷意就像一根根針一樣,直接鑽進你的骨子裏。
天氣不好,心情也不好。
外麵的天空都是灰色的,怎麼能怪人抑鬱呢?
窗外的雨聲很有節奏的傳進了白依的耳朵裏。
白依有些疲軟地窩在自己的床上,看著窗外的雨,一點點的拍打在窗戶上,然後水珠在窗子上滑落,留下一道長長的水痕。
這樣周而複始...不知不覺間竟然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是被元微叫醒的。
白依家裏的鑰匙,除了她自己手上有一把之外,她還給了元微一把。
對於她來說,好朋友顯然是比家人更值得信賴。
元微知道白依在和林然在悉尼發生的事情,所以很體貼的就準備在這個周末叫好朋友出去散心,逛街。
總之幹什麼都好。
失戀的人,最好就是不要一個人呆著,不給她留下時間胡思亂想,這樣才不會難受。
元微太了解失戀的滋味了。
想想她當初失戀的時候...
然而她打白依的電話一直都無人接聽,很怕自己的好朋友會想不開,於是這才特地跑過來看看。
畢竟白依第一次愛人,第一次失戀。雖然對方平時腦子看起來很好用的樣子,但是失戀中的女人不能被當作正常人來看。
這是白依把鑰匙交到她手上之後,她第一次使用。
“你...來做什麼?”
白依一覺醒來之後,腦子裏昏昏沉沉的,就好像灌了鉛一樣。乍一下看到元微出現在自己的房子裏,其實還有點懵。
“你沒事吧,準備叫你出去逛逛街,打電話你也不接,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元微特地伸出手摸了摸白依的額頭,發現溫度正常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失戀的女人最讓人擔心了。
“我能出什麼事,難道你還怕我會自殺嗎?”
白依有些無語,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好朋友,覺得對方好像有些擔憂過度了。
她是很難過沒錯,不過像她這種性格的人,再難受也不會去做那種自殘的事。最大的可能就是憋在心裏什麼也不說,頂多就得個抑鬱症。
“既然來了,那就陪我喝點酒吧。”
白依掀開了被子,赤著腳踩下了地板,懶洋洋地邁著步子朝著客廳走去。雖然屋子裏開著暖氣,但是地板總還是涼涼的。
“大姐,你把鞋穿上啊!”
元微提著一雙拖鞋跟在白依的屁股後麵,元大小姐什麼時候給人提過鞋?也就白依才有這種待遇了。
白依從酒櫃裏拿出來一瓶紅酒和一瓶whisky,然後偏過頭來問元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