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裏的死亡將小鎮的恐慌情緒推到高,潮。自從知道盧卡斯死後,單久就開始輾轉難眠,雷諾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雷諾鄭重其事的望向對方,沉聲說,“單久。”
“嗯?”
“如果我解決了這隻胡作非為的獸人,作為回報,你能分擔一半的家務嗎?”
單久:“啊?”
“成交。”雷諾道。
單久:“……”
雷諾側過身體,昏暗的光線投射在他剛毅立體的五官上,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氣勢滿滿。掃視一眼窗外空無一人一望無際的森林,雷諾陷入短暫的沉默。
半晌,他懊惱的看向單久,“我該把你帶在身邊,還是留在家裏?”
單久磨著牙齒,“能不能麻煩你不要一臉正義凜然的說出這種充滿歧義的話?”
“歧義?”雷諾看向他,金色眼珠裏充滿不解。
擺擺手,“算了。”
單久煩躁的揉亂頭發。
他不過是想要過上平靜安寧的小日子,可是命運總在捉弄他,讓他每天合上雙眼進入睡眠時都膽戰心驚。
看著架勢他和雷諾注定是要趟一趟渾水的。可重點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找一個安全的小坑把自己埋起來?等安全了再自己刨開泥土爬出來?
雷諾是經曆過戰爭洗禮的軍人出身,對付這種突發事件肯定比自己在行。可是頂著叛國罪名的男人就這樣大剌剌的暴露在眾人麵前……這和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
單久還是不相信小鎮裏所有人都會錯過那條新聞,盡管它一閃而過。
“小單久,再抓你的頭發就要禿頂了。”
“禿頂是雄性激素分泌過旺,是智慧的象征,是男人的驕傲。”單久挑起眼角看迦亞,一愣,“咦,你居然是禿頂?”
憤怒將迦亞的臉染紅,他用粗短的食指狠狠戳著腦袋,破口大吼,“我從進門到現在你究竟有沒有正眼看過我!這哪裏是禿頂,這分明就是頭盔!”
他憤怒的摘下頭盔砸到地上,無辜的頭盔滾到牆角,“誰禿頂了,誰禿頂了!”
“雷諾我需要一把傘。”單久看向身邊的男人。
男人回他一個不解的眼神。
“迦亞的口水比暴雨還可怕,我快被淋濕了。”
迦亞猛的住嘴,臉漲得通紅。單久總是能精準的戳中他的暴怒點,讓人忍不住想用手指頭把他摁扁。
還好,雷諾適時擋在了單久麵前,像堵結實的高牆。
那道偉岸的背影讓單久的心髒一顫,他決定……適當減少壓榨雷諾的勞動力。
最後,迦亞聽從了雷諾的意見,撥通通訊器,在自己父親暴怒的聲音響起前,將雷諾的想法告訴他。
鎮長英明威武,稍作考慮後決定派遣一半的獸人回到小鎮保護鎮民,然後吐了口濃痰,繼續劈裏啪啦的對著迦亞一頓痛罵……被迦亞堅定的掛斷。
雷諾出門的最後一秒,還是決定帶上單久。盡管單久一臉不情願的表示自己願意躲在床底等他回來,但雷諾還是不放心把他一個人留在木屋裏。
“你帶著這個。”雷諾取出放在小櫃子裏的手槍,又從另一個抽屜深處翻出幾枚子彈。
單久皺眉打量,“你什麼時候把子彈藏到那的?”
當然是在你睡得像頭豬的時候。
雷諾將子彈推進彈夾,遞給單久,問,“會用嗎?”
冷冰冰的金屬觸到皮膚,單久接過試試手感,比想象中重了很多,槍口抬起,歪頭問雷諾,“這樣?扣這裏?”
“嗯,”頓了頓,“你最好兩隻手握。”
“哦,這樣?”
雷諾點頭。
“我說小單久,”迦亞嘴角在抽搐,“能不能不要把槍口對著我,我又不是靶子。”
“啊,抱歉。”單久收回手,微笑,“我故意的。”
迦亞:“……”
雷諾看一眼迦亞,說,“你帶路。”
“帶去那?”
“森林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