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嘴裏連連賠著歉意,然後蹲下身子一本一本幫忙把書本撿起來疊放好,最後,她還打開手機裏的電筒四周地上照了照,確保一本不落,才抱著書本起身,又說了句對不起將書本還給剛剛撞倒的人。
“是你?”
若溪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清了剛剛被自己撞倒的人的樣子,龔齊冷漠地接過書本,似乎並不在意她是否撞到了自己,也並不介意她是否有道歉。
這人真是的,被撞倒不吭一聲就算了以為他大度,可是,看著她辛苦撿書本也不來幫忙,她跟他道歉,他也當作沒聽見,她就納悶是誰這麼漠然,原來是龔齊,難怪!
“那,拜拜了。”反正都是同班同學,又不是不認識,他不計較,她也就幹脆很多。
“等等。”龔齊突然開了口。
若溪納悶停下腳步,回頭,“還有事?”
龔齊繃緊了下巴,眼裏有些怒意,“沐小溪同學,我很奇怪,你對路人都很友好,為什麼對自己的男友偏偏要那麼殘忍?”
好似怕若溪聽不懂,龔齊補充道,“那天晚上,你的另一個追求者把安宇給打成重傷,聽說你後來看都沒去醫院看過!”
若溪的臉色,隨著龔齊最後一句話說完,變得很差,差得寒氣逼人,“龔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安宇說他認識你,你們是什麼關係?”
龔齊冷不丁被若溪的一臉寒氣給震住,自從認識到現在,若溪在他麵前都顯得陽光,禮貌,懂事,很會體貼別人,但像現在這樣狠戾帶著滔天恨意的若溪,他還是第一次遇見,他的直覺,若是他的回答出錯,可能會很慘!
可是什麼都不說,顯然若溪不會輕易放他走,想到若溪曾經幫他母親交了那麼一大筆醫療費,他隻得實話實說:
“我媽媽突然在夜裏發病,我在路上打車,有個人開車路過幫我送我媽媽去了醫院,這個人就是安宇。”
若溪抿著唇若有所思點頭,是了,難怪她初次遇見龔齊就覺得眼熟,上一世安宇有個她隻見過一麵,而且是匆匆一見的得力屬下,聽安宇說隻是幫助過他,他很記安宇的恩情,就一直忠心耿耿地跟著安宇,奪取安氏大權時,真的多虧這個人,不然安宇光是有資本是鬥不垮安振的!
這個人,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姓龔。
若溪下意識地捏了捏拳頭,如果這個人將來會成為安宇的左膀右臂助安宇成就事業,不如現在就……
“你是為安宇打抱不平?”若溪莞爾一笑,問道。
龔齊仿若聽到了很殘忍的話語,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看著若溪的眼裏有惋惜,也有無語,也許他真是看錯了人,或者說女人都是很會偽裝的動物。
“知道為什麼大家都說——一入豪門深似海嗎?”若溪不疾不徐地走近龔齊,“因為為了得到更多的,什麼親情,愛情,友情,通通都是等價交換的工具,隻要有利益就可以隨意背叛,龔齊,你是個心思單純的人,好好過你平凡普通人的生活,你這麼聰明,老天不會虧待你的,所以,就不要為了什麼所謂的恩情害自己和自己的親人趟你們本不應該去趟的渾水,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