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雖然沒有具體聽到是誰害死了若溪,但他聽科爾說的話,尤其看到亞瑟的神情,也猜到此事和Y組織有關。
他冷冷地看了看亞瑟,轉臉又看向了泣不成聲的白葇,“我很抱歉,白葇阿姨,既然小溪是我的未婚妻,我有權利帶她走,讓她入土為安。”
什麼?!白葇驚愕地看著莫北,好半響才哽咽出聲,“莫北,小溪寶寶還沒有嫁於你,我是她的母親,我必須帶她回白家安葬。”
“所謂白家的安葬,就是把沐小溪泡在藥水裏,讓她屍身不腐嗎?”亞瑟涼涼地說,準備來說,他認為沐小溪是因他而死,所以也很是同情失去女兒的白葇,但不代表他會同意沐小溪在將來的某一天被白家人當作實驗解剖。
白葇愣愣地看著亞瑟,忽然間有些崩潰,“這都是你們逼的,我的孩子原本活得好好的,就差一天,我就能帶她遠走高飛躲到無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都是因為你們!”
“白葇!”白老爺子驚慌地吼了一聲,衝過來就抓著白葇甩了一記耳光,“你在胡說什麼?!清醒一點!你不要命了嗎?”
白葇哭得如雨中浮萍,脆弱又堅韌,“我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我經曆了什麼爸爸不知道嗎?現在連我唯一的女兒,也沒了,如果不能守著小溪寶寶,我也不想繼續活下去了!”
白老爺子氣急敗壞又甩了白葇一記耳光,“你不想活,叫我怎麼辦?你想讓白家絕後嗎?”
“爸,白家絕不絕後,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的出生,小溪寶寶的出生,因為是白家之後,我們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白老爺子還想打白葇,剛抬起的手突然被莫北一手抓住,“白爺爺,不要再逼白葇阿姨,她喪女之痛,除了她自己,他人是不能夠體會的。”
“嘁!”亞瑟忽然出聲,“白葇想帶走沐小溪,我怎麼知道現在是不是在演戲?”說罷,他看了眼身旁的科爾,“仔細檢查一下,沐小溪是否是假死!”
亞瑟此話一出,病房裏所有人都憤怒地看向亞瑟。
科爾皺眉,他此刻巴不得若溪死了一了百了,所以也想打消莫北的顧慮,去最後確認一下。
其實莫北也想最後確認一下,可看見白葇傷心欲絕不像是裝的,又有些於心不忍,“亞瑟,誰害死沐小溪的,你應該清楚!”
亞瑟挑眉,他自然清楚,那個人做事情向來都狠絕徹底,不給任何人活命的希冀,但,他不甘心,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如此地希望出現奇跡。
科爾又仔細檢查一番,“確認,死了。”
冰冷又壓抑的話自科爾口中說出,瞬間涼透了人心。
莫北深吸一口氣,拳頭死死地捏起,“亞瑟,你有把握弄死那個人之前,叫上我!”
亞瑟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轉瞬即逝,他笑了一下。
科爾鐵青著臉看了眼莫北,對於他來說,就算那個人害沐小溪死於非命,這世上再也沒有一個令他神魂顛倒的女孩給自己作對,他也不會跟那個人動手。
白葇還是帶走了若溪。
當著亞瑟和莫北的麵,白家人帶來了白家高科技的棺槨,將若溪裝了進去,若溪被裝進去的瞬間,就抽了真空,這樣可以斷絕細菌滋生,起到防腐的作用。
白家做到這份上,也是給兩個揪著不放的大爺一個徹底交代,畢竟沒有人可以缺氧活下去,這是演戲都裝不來的!
送走沐小溪,亞瑟第一時間就是逼問林若靈。
手下人推開房門,亞瑟夾著盛怒走了進去。
門一關,亞瑟快走兩步,抬腳就踹翻了跪在地上的林若靈,殘忍地踩著她的頭,“那個人,是多久開始跟你接觸的?”
林若靈嚇得不敢動彈,她從未遇見過這麼可怕的男人,就連閉上眼睛,都會被他的可怕氣場給嚇得心驚膽顫,“從,從我開始準備給沐小溪下藥,我去黑市裏買配方開始。”
“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亞瑟腳下一鬆,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