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振頭頂裹著紗布,躺在很大的透明艙式病床裏,若溪凝視他良久,突然笑了笑,所以,就算是上輩子,安振哥哥也是認識她的,就算她聯手安宇把他的事業全部奪去,害他一無所有,他依然沒有怪罪過自己,反而還好心提醒她要警惕安宇。
而這一世,安振哥哥為自己做的就更多了,小的時候媽媽被抓走那一日,如果不是因為安振哥哥反應快把她藏起來,她也許也會被那群人給抓走做那些慘無人道的實驗。
而當年安振哥哥辦好了領養她的手續,卻因為他媽媽突然去世沒有及時來接她,她被沐紫發現通知沐家人,然後就開始了悲慘的童年生活。
五年前那次死裏逃生,還是安振哥哥不離不棄對自己照料多年,這樣好的人怎麼偏偏遇見了她這個禍害?這份恩情,她又該怎樣去還?
若溪眼眶微紅,手指微抬,在沒有碰觸到任何按鈕的情況下打開了透明艙,躺在病床上的安振被艙門內移動式病床輸送到了若溪麵前。
白老爺子甚是無語地看著若溪做的這一切,心裏卻想著這樣的情形如果被那邊的人看到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媽媽她的病這麼幾年有沒有發作過?”若溪突然問。
白老爺子細細一想,回:“還真沒有。”
若溪點點頭,抬手一招,就用能量將安振的身體給帶了起來,這樣方便她喂藥,不會因為她笨手笨腳弄疼安振哥哥。
大怪獸怒:我的能量就是被你這樣糟蹋的啊?!
若溪:你的目標征服全世界,我的想法是讓你打消這個目標,所以,我就是要隨意揮霍你的能量,怎麼著?
白老爺子這邊越想越擔心,若溪卻已經將配好的藥劑給安振喝下,隨口說了句,“藥劑裏我放了自己一滴血。”
雖然係統君不讚同,但想著媽媽也是因為自己配藥劑裏放了幾滴血,然後這麼多年都沒發作,她還是堅持這麼做。
白老爺子聽若溪這話一說,就連連抽氣,“死丫頭!你這樣會害死安振的!”
“什麼?”白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你的血液裏有那種東西,就算你能完全融解那種東西,那也是會造成正常人身體機能變異損傷。”
“可是我在給媽媽配的試劑裏加了幾滴血,媽媽的病情這麼多年不是沒有發作嗎?”
“那是不一樣的,你的血液不是萬能治愈藥,因為融入了那種東西,它對變異病毒發作的痛苦也許可以治愈,而且變異病毒試劑需要穩定性研究時最核心的就是靠那玩意兒!”
嗬……原來她是一個移動的變異病毒試劑活體?若溪臉色忽然一沉,“老頭兒,你當時可真狠心!”
說完,若溪氣悶地轉身就走!
白老爺子一臉愧疚又莫名奇妙,“奇怪,這丫頭不是應該考慮如何想辦法去救安振嗎?”怎麼又……
若溪在地下走廊裏暴走來走去,天哪,要是安振哥哥有事,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