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莊暖晨倒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看不到自己表情,怕也是怪怪的吧。
“趕緊把江漠遠帶走吧,真是煩死了,喝得酩酊大醉的,今天我的床單呀被罩什麼的都得換新的。”沙琳將杯子裏的茶一口氣喝光,指了指,“還有這些茶,我是新買的,原本是想等著他醒了後給他喝的,但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你還是拿走吧,省得擱在我這兒資源浪費。”
莊暖晨還是忍不住笑了,點點頭上了樓。
“莊暖晨,你老公現在可是光著的呢,要不要我上樓幫你忙啊?”衝著她的背影,沙琳故意喊了句。
莊暖晨站在二樓走廊看著她,“該占的便宜怕是你都占光了,再讓你上來我這個做妻子的臉往哪擱?”
沙琳也搖頭笑了。
等她的身影被臥室的房門徹底遮住時,沙琳唇角的笑也隱隱地逝去了,眸底深處是淡淡的痛,這是一種即將要埋葬過往的痛,是的,再痛,她怕是也要埋葬了。
莊暖晨,她跟她永遠成不了敵人,因為她是漠遠深愛的女人,但她跟她也永遠成不了朋友,也因為她是漠遠深愛的女人☆痛的時候就是準備放下的這一刻,所以,她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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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旅被帶到一處住所後就再也沒人進來過,房門被人從外麵鎖上了,想走都走不了,從秋雨乍停到彎月升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除了靜謐還是靜謐。
這裏遠離市區,月光蔓延,窗外盡是些楓樹,漫無邊際。
她不知道這是哪裏,亦不知道是誰的住所,看了一眼手機,她已經被人帶來這裏足足八個多小時了』是圈禁勝似圈禁,不過茶幾上有糕點有水果,吃食倒是應有盡有,待遇看上前還好一些。
正在無邊無盡地等著,門鎖終於響了。
夏旅起身,卻在見到來人後麵色一怔。
這個男人,曾經是她的噩夢,從跟孟嘯在一起後她就巴不得從未認識過他,那段不堪的經曆,不堪的過往,曾經令她無法敞開心懷去愛孟嘯,如今他又重新出現,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應該早有思想準備的,像他這種人怎麼會對個甩了他的女人忍氣吞聲?這陣子他亦在媒體上頻頻露麵,與B的合作無人不知≮之前,她很少問及他的產業,隻知道他挺有錢的,對女人出手也闊綽,沒想到這世上的事真是巧,繞來繞去又能繞到一起來。
男人走了進來,見夏旅一臉驚愕地看著自己,冷笑了聲,“怎麼,巴不得這輩子都不再見我了吧?”
夏旅見他上前稍稍後退了一步,男人卻沒想難為她,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目光變得陰霾。
“你把我叫來究竟想幹什麼?”夏旅眯了眯雙眼,聲厲內荏,“我跟你已經沒半點關係了,上一次幫你做事已經是最後一次了!”
“這麼急著撇清關係幹什麼?夏旅,做過的事永遠都不會改變,你再急著跟我劃分界限也不能改變你出賣朋友的事實,哦,還有……”男人的眼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眼底的寒更濃烈,“做過我情婦的事實!”
“你到底想怎樣?”夏旅努力平定了憤怒,盯著他一字一句。
男人冷哼,“倒是沒想著怎樣,隻是很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我好與不好跟你有什麼關係?”夏旅冷聲。
“也別這麼說,畢竟你曾經是我的女人,我把你叫來噓寒問暖幾句也是正常。”男人毫不客氣,“我想你身邊的朋友不多吧,能噓寒問暖的人更是少上加少。”
“你夠了!當初讓我出賣暖晨的人是你,我是被逼無奈的,直到現在我都不清楚,為什麼你那麼恨莊暖晨。”
“哦你錯了,我痛恨的不是莊暖晨,而是南老爺子。”男人意外給出了解釋,“我呢,與南老爺子在生意上有些不痛苦,你是知道我這人的,誰讓我不痛快我肯定不會讓他好過』過你做得剛剛好,曾經德瑪的負麵消息真是燒得南老爺子焦頭爛額,那叫一個痛快!”
“瘋子!”夏旅懶得跟他多費唇舌,拿起包就要走。
“話還沒說完呢,你能走出這個門嗎?”男人在她身後懶洋洋開口。
夏旅倏然汀腳步,忍無可忍地吼了一嗓子,“孟振齊,你到底想怎樣?”她連名帶姓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呦,惱羞成怒了?”孟振齊依舊含著笑,可那笑異常陰冷,起身走到她身邊,伸手一下子扯開了她的領口,大片肌膚泄露了出來。
夏旅一驚,“你——”
“曾經煙頭燙傷過的疤痕還在啊,我還以為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呢。”孟振齊冷笑著,伸手鉗住了她的下巴,眼裏陰霾一片,“你當初離開我,是不是就為了孟嘯?”
她的嘴巴動了動,心口一冷顫,他知道孟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