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樓本就是青浦縣最大也是最高檔的酒樓,經過二次擴大之後,變得更大,全城所有人沒有不知道逍遙樓的,對於這間酒樓的名聲,謝長風的手下早就知悉,所以他們一到這裏,邊住了進去。
至於住店的價格,當然也要比其他酒樓貴一些,但是隻是貴一些而已,曹飛揚腰纏萬貫,根本就不在乎這點小錢。
開什麼玩笑,在南京城他都能住的起最好的酒樓,那可比逍遙樓貴的太多了,更何況這一個縣城之內的酒樓了。
從今天一大早開始,他們就不斷趕路奔波,累了整整一天,一走進客房之中,立刻開始休息起來。
就這這一幫人進城前不久,一個驛卒快馬加鞭也趕到了青浦縣城,正是鬆江府知府派來的。
進城之後,驛卒直奔縣衙而去,憑著手中的令旗,縣衙的人無人敢攔,直接來到縣令陳峻熙的麵前,將鬆江知府的親筆書信遞了過去。
陳峻熙結果書信一看,是頂頭上司親筆寫的,連忙拆開仔細的看了起來。
書信並不長,沒多久便全部看完,陳峻熙立刻陷入了沉思,這書信上的內容,說的就是有人狀告青浦縣縣丞王法利用職務之便,在青浦縣大肆斂財,包括開辦賭場,成立什麼消防局環保局的玩意,責令陳峻熙立刻著手調查,並上報調查結果,由知府親自處置。
通篇書信看下來,陳峻熙稍微鬆了口氣,喃喃說道:“看來知府大人並沒有責怪本官的意思啊,通篇書信都是列舉王法的罪狀,讓本官調查。”
說完之後,陳峻熙又搖了搖頭,在心裏默默的說道:“王法啊王法,本官早就讓你不要多管閑事,現在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與王法從來沒有見過的知府大人一連兩次親手寫信都是關於王法的,陳峻熙還能猜不到其中的原因麼,無非就是王法前番抓了竹北村養豬場的謝長風,現在聽說他又要搞什麼便宜的養豬場,惹到了那蘇州府的曹飛揚。
而曹飛揚和蘇州府知府單永恒的關係幾乎是人盡皆知,他們的利益又是捆綁在一起,得罪了曹飛揚,就等於是得罪了單永恒。
單永恒身為蘇州府知府,並不方便整治屬於鬆江府的青浦縣縣丞王法,所以便找好友幫忙,讓鬆江府的知府出手。
這件事情,無非就是這樣了。
再看看信件上的內容,除了王法開始賭場之外,另外兩件事情,包括開設消防局和環保局,都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進行的,若是知府大人對自己不滿的話,完全可以治自己一個監督不力或者無法管教下屬之罪。
雖說現在這封書信上,對自己的責任是隻字未提,但是陳峻熙知道,若是這件事情自己辦的讓知府大人不滿意,說不定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得負個什麼莫名的連帶責任。
所以在這件事情中,陳峻熙並不需要忙著摘清自己,因為在怎麼摘也摘不清,他隻需要好好努力調查王法,自然就與此事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