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神醫,你有空對我說教,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蔣宏郞指著地上躺著的黃成龍,嗬嗬笑道:“還醫者,還仁心呢。瞧這人被你打的,都快廢了吧。想不到杜神醫治病救人有一套,殺人打人也有一套啊!你就不怕他告你故意傷害罪麼?”
“對!哈哈,杜晨你死定了,故意傷害罪可是重罪,你就等著坐牢吧。”李藏德被蔣宏郞這樣一提醒,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黃成龍似乎發現了一個寶貝似的。故意傷害罪,隻要杜晨進了牢房,那以他的手段,還不是想搓圓就搓圓,想捏扁就捏扁?
於克堅急了,連忙說道:“誰說杜兄弟是故意傷害罪?剛才一直是這賴皮蛇首先挑釁,自己找揍的。”
“不怕。”
於克堅還想給杜晨開脫,杜晨卻是擺了擺手,輕聲笑道:“我跟著賴皮蛇最多算是相互看不爽,推了一下而已。這連治安案件都算不上,如何算得上是故意傷害?”
推了一下?
推了一下就能變成這樣?眾人紛紛看著已經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黃成龍,這人死沒死還不知道呢,你就隻是推了一下?
李藏德忽然說道:“蔣少,你來給黃成龍驗傷,我們這麼多雙眼睛看到,如果是重傷的話,杜晨怎麼也跑不掉的。”
“好!”
如果是別的時候,李藏德如果敢這麼命令自己,蔣宏郞早就一耳光甩去了。但此時此刻,倆人有著共同的敵人杜晨,蔣宏郞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當即滿口答應道。
說著,他抬頭意味深長的看著杜晨笑了笑,仿佛在說你死定了。
輕輕走到黃成龍身邊,蔣宏郞蹲了下來,把手放在黃成龍的心髒上,他首先摸得就是心跳。如果沒有心跳了最好,那麼甚至可以告杜晨一個故意殺人罪。
蔣宏郞十指微張,放在黃成龍的心口上,慢慢的從黃成龍的胸口下移,從肋骨到五髒六腑,檢查的很仔細一個地方都沒有放過。
杜晨暗自點頭,蔣家是明杭第一醫學世家,中醫、西醫都有所涉獵。蔣宏郞身為蔣家公子,平時雖然有點紈絝,但在醫術上的水平還是超過了絕大部分醫生的,畢竟明杭傑出醫學青年獎他也是靠實力得到的。
就眼前這一手,不借助任何醫療器械,就能檢查出一個傷者的傷勢就是所有西醫做不到的,西醫靠的是器械,這一手甚至絕大部分中醫都做不到。
慢慢的,蔣宏郞的神色越變越怪,他的手不斷的在黃成龍的身上移動,似乎想找出點什麼毛病來,但他注定要注定要失望了。
杜晨下的手,又豈是他蔣宏郞能夠檢查的出來的?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蔣宏郞低聲喃喃道,滿臉的不可置信,臉色甚至變成了鐵青之色。
“怎麼了?蔣少,有什麼問題麼?哈哈,黃成龍是不是死了?杜晨這個殺人犯!你要償命!”李藏德的表情很是精彩,他此時巴不得黃成龍死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隻要黃成龍被杜晨打死了,杜晨的殺人罪是怎麼也逃不掉的。
“滾開!”
蔣宏郞猛的朝後一推,力氣大的驚人,因為常年聯係跆拳道,原本就比普通人壯實很多的李藏德,竟是被他一把推的後退了四五米。
“怎麼可能,你怎麼做到的?”
蔣宏郞仿佛是見了鬼一樣,難以置信的說道:“他明明就受了重傷昏迷不醒了,為什麼現在看起來沒有一點傷勢,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杜晨微微一笑,道:“我說了,我隻是推了他一把,他又怎麼會可能受多重的傷呢?”
“不可能,這不可能,以我的醫術,怎麼檢查不出他受了傷!這一定是假的!你明明傷了他,為什麼我診斷不出來?我診斷不出來,別人也一定診斷不出來,好高明的手段啊,你是怎麼做到的!”蔣宏郞神情瘋狂,倍受打擊。
身為明杭市最大的醫學世家的嫡係傳人,他實在難以相信還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鬼。
“嗬嗬…”
杜晨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卻也不解釋,但就是這種無所謂的笑容,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才是對蔣宏郞最大的打擊。
“你是蔣家傳人,你爹是蔣天壽?”杜晨忽然又說道,“那你的醫術應該會很高才對啊。現在看來也不怎麼樣啊,一個睡著了的人,你非要說他受傷了。”
“你!”
蔣宏郞雙目圓瞪,被氣的就快要吐血了。
“後生可畏啊!”
“隻是初生牛不不怕虎!”
“明杭蔣家豈是這麼好得罪的!”
眾人紛紛後退一步,相信你才有鬼,誰會沒事在這種場合睡著?
此時此刻眾人就算再傻也能看得出杜晨是吊著蔣宏郞在打了。不由的都對杜晨高看了一眼,對對杜晨的稱呼也由‘鄉巴佬’改成了後生。畢竟在明杭市能夠在醫術上壓過蔣家的人不多。而且杜晨還這麼年輕,比蔣宏郞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