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蔣天壽的臉色就不是很好看,隨著杜晨的話說出口,他的臉色更是變得鐵青。就連一旁的蔣宏國臉色也變得尷尬起來,他很了解自己這個父親,說好聽點那叫傳統,說難聽點,那就是迂腐啊!
有人把權利當成畢生的追求;有人追求財富,但是蔣天壽隻追求名!在蔣天壽的影響下,無論是蔣宏國還是蔣宏郞都對“名”特別熱衷。要不是整個蔣家都把“名”看得重要,蔣宏郞也不至於會得罪杜晨。
因此,蔣宏國的心裏很清楚,想要讓一個在明杭地位超然,把“名”看得比命還要重要的人道謝,簡直是癡心妄想啊!
“蔣院長,你怎麼不說話?”杜晨坐在房間裏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笑吟吟的說道,“不管怎麼說都是我救回了你的這條命。況且,在中西醫交流大會上的時候,你百般刁難我,我卻不計前嫌來救你。我想蔣院長的心胸,怎麼也比我這個後生,來得寬廣吧!”
“哼。你還知道你是一個後生。”蔣天壽怒哼一聲,話剛說完,他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爹,你沒事兒吧?”蔣宏國湊到近前,拍著他的後背,擔憂的問道。
“滾!”蔣天壽卻不領情,瞪著眼睛說道,“要不是因為你和蔣宏郞那個混蛋,學藝不精。我何至於,被一個外人搭救!”
堂堂中醫世家,身體出了狀況,居然要外人來救治,隻是想想,蔣天壽的臉就紅的不行!臊的唄!
蔣宏郞這時候剛剛洗完臉,走進來,聽到蔣天壽的話,不禁一怔,道:“爹,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了救你,都給人下跪了!”
“下跪?你個孬種?是老子讓你下跪的?”不提這茬還好,一說這話,蔣天壽變得更加憤怒,撲騰著就要從床上跳起來,揍蔣宏郞。
幸虧蔣宏國在一旁抱住蔣天壽的身體,不斷對蔣宏郞眨著眼睛說道:“宏郎,你少說兩句!”
“哼!”蔣宏郞也怕再把蔣天壽氣過去,冷哼一聲,不敢再說話。
“蔣宏郞,現在該算算我們剛才的那筆賬了!”杜晨笑眯眯的說道,“記得剛才,你好像是說過,我要是治好了你爹的病,你今後就不再用中西了,對吧?哎呀,雖然你這個人卑鄙了一點,但是我相信你也不會食言的,你說對嗎?”
“你……”蔣宏郞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和杜晨有一個賭注,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在同齡人中的醫術也算不錯,隻可惜遇到杜晨這匹黑馬,才會連連掉鏈子,再者,他對中醫也是非常熱愛的,要是讓他此生不再用中醫,還不如讓他死了得了。
“你還做過這樣的賭注?”蔣天壽瞪著眼睛問道。
蔣宏郞一縮頭,說道:“確實有。”
“你……”蔣天壽氣得直喘粗氣,這王八蛋,真是什麼樣的賭注,都敢下啊!
“爹,你別生氣,你大病初愈,經不起刺激。”蔣宏國連忙說道。
杜晨就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家人表演。
好半晌,蔣天壽的氣色逐漸恢複,看著杜晨說道:“杜醫生,我想要和你打一個賭!”
“哦?又是打賭?你們蔣家人還真是有越挫越勇的精神。”杜晨笑嗬嗬的說道。
蔣天壽三人:“……”
他們三人滿臉黑線,這他媽像是什麼話?
難道明杭的“活神仙”還比不過你?
蔣天壽深吸兩口氣,冷靜下來後說道:“一周後,我們在我們蔣家的醫館見麵,比拚一下醫術。如果我贏了,你之前和宏郎的賭約作廢;如果我輸了,我們蔣家醫館的牌匾,你盡可摘了去!”
蔣宏郞和蔣宏國是蔣天壽的希望。
他深知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想要讓蔣家發揚光大,隻能靠蔣宏國兄弟。
現在蔣宏郞礙於賭約,不能再用中醫,那將蔣家發揚光大,也將變得極其困難。為了蔣家的將來,他才下這麼大的賭注!
畢竟蔣家醫館的牌匾,可不是一般的牌匾,這牌匾不僅僅是市政府親自送給蔣天壽的,匾上還上書:活神仙,三個大字!
不誇張的說,這塊匾額就是蔣家的金字招牌,要是這塊匾沒了,蔣家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
杜晨對那塊“活神仙”匾額,也是有所了解的。
心裏暗暗咂舌,這蔣天壽下的賭注還真夠大,嘴上卻說道:“好。既然蔣院長有這樣的興致,小子也就隻能奉陪了。”
蔣天壽翻個白眼,沒再搭理杜晨,揮揮手說道:“我要休息一會兒,宏郎宏國,送客!”
“看來蔣院長並不是很歡迎我。也好,那我就先走吧。”杜晨站起身笑嗬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