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吧。”
墨風聖教皇低吼乞求。
杜一夫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憐憫的神色,眼神中有些難明的意味。
杜晨有些訝然,似乎父親並不想殺墨風聖教皇的樣子。杜晨有些難以理解。
此時如果是自己站在父親的位置,一定毫不猶豫的將墨風聖教皇斬殺,免留後患。
畢竟當時大洋國教廷的教士進入華國的時候,可是對平民下過手的。
杜晨是武者,還是極其強大的武者,按理說跟平民百姓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如同曾經的南宮家族就視平民為低等生物,為螻蟻。
但杜晨不同,他非但是武者,他的主職業還是醫者。
醫者仁心,濟世為民!
一個武者,一個異能者,一個傳正道的教士,無論是哪一個身份殺害平民,這在杜晨看來是絕對不可饒恕的罪孽,那麼這一切罪孽的罪魁禍首,墨風聖教皇就算是死一萬次都死不足惜。
但隨即轉念一想,杜晨便有些理解了,自己和父親畢竟境界不同。
境界不同,心境自然也不同。
華夏有句古話,戰爭最高的境界,不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一個將軍最大的功績不是攻下多少城池,打下多大疆土。
而是——不殺!
殺,不過是一抬手的事,不殺才是至高的境界。
“杜一夫,下手吧,給我一個痛快!”
墨風聖教皇再次乞求,不是詢問,而是乞求,此刻的他一心求死。
而杜一夫此刻眼睛裏的神色卻是意味難明。
正所謂最了解你的人並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也不是你的至親,而是你的敵人。
杜一夫跟墨風聖教皇可謂是宿敵。
當年,杜一夫還很年輕,二十來歲的他並非是杜家之主,但卻是杜家最出彩的年輕人,光芒閃耀整個京都。整個華國之大,都沒有一個同輩之人被杜一夫看在眼裏,因為同輩之人,皆不是杜一夫一合之敵,遠遠不配稱為杜一夫的敵手。
二十來歲的煉神還虛第三重的武者,同時還掌握雷電、光明、時間三大至高法則的杜一夫。甚至就是華國老一輩的,成名多年的強者,能夠戰勝杜一夫的也寥寥無幾。
整個華國,湊不出五指之數!
當時的杜一夫,其風采遠勝此時的杜晨!
所以杜一夫從不將視線放在華國國內,他的視線放在整個世界。
但哪怕是整個世界,能夠入得了杜一夫眼的人也隻有一個,那便是墨風!
墨風比杜一夫大,但也大不了幾歲。
當時杜一夫二十幾歲,而墨風也才堪堪三十歲。
當時的墨風聖教皇,還不是大洋國的教皇,不過也隻是一個紅衣大主教而已。
墨風聖教皇的實力,也一直比杜一夫高上那麼一線。不至於壓著杜一夫抬不起頭來,但卻是一直強過杜一夫半招。
所以,當時的武術界,或者說是普通人了解不到的世界裏,一直流傳著一句話。
華國之內杜家兒郎杜一夫,華國之外教廷神之子墨風。
那一年,墨風聖教皇挑戰大洋國教廷老教皇成功,成為史上最年輕的教皇,號稱聖教皇。
同年,杜一夫成為杜家史上最年輕的家主。
如果不是立場不同,如果不是墨風聖教皇立誌要將神的榮光傳遍華國大地。
杜一夫跟墨風聖教皇一定會成為至交,成為最好的朋友。
看著半跪在虛空求死的墨風聖教皇,杜一夫一時間感慨萬千。本可成為至交的兩人,因為立場不同,成為了宿敵。
可以說,兩個人這一輩子就是在鬥爭中成長起來的。
墨風聖教皇一個大預言術,重創杜一夫,又布局利用南宮家族鏟除了整個杜家。逼得杜一夫隱匿二十年不敢出頭。
而杜一夫也隱藏在暗中,始終保持著對墨風聖教皇的震懾,使得墨風聖教皇二十年來,不敢進入華國一步。
兩人的實力,在這數十年來一直都是不相伯仲。可就在今天,杜一夫突破了,而墨風聖教皇信仰崩塌了。
“墨風,你這一輩子值得我尊重!”
杜一夫目光平靜,輕聲說道,不管如何,兩人並沒有深仇大恨,敵對不過因為立場不同而已,甚至這幾十年來,墨風聖教皇一直壓著杜一夫一線。
“此時此刻,親手殺了你,是對你最大的尊重。”
杜一夫緩緩的抬起了手,他要在這一刻親自結束這糾纏了一輩子的宿命。
“聖庭的人,哪怕是瀆神也由不得外人來處決!更何況墨風雖不尊重聖庭,但卻是我神最忠實的信徒。”
就在此刻,杜一夫這光明神國的天空上傳來一道虛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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