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即逝永恒,可這裏沒有任何的永恒可言,按照張嫣然的意思,從來沒有人能進入這裏而出來過,因為那些看到的景色都是虛假的。
一條河流,或者飛舞的狂沙,極有可能都是數個世界的集合體。那些天地共存的人大戰,帶來的毀滅性災難影響到了無數個空間。
甚至可能還影響到了混沌。
杜晨有所了解,就算滅和生之間,還是有陰陽魚去維持這個世界的平衡,就算一界有所損傷,自有規則進行彌補。
可是這裏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年,它依舊如此,依舊是一片淩亂,那隻能證明這裏的戰鬥曾經影響到了本源。
本源被傷,那就不可能在自我恢複了,或者說恢複的時間太過於漫長,以至於這個天地就算幻滅了,也未必能徹底的修複。
拿的多大的能耐啊?杜晨不敢想象,恐怕是誰也沒辦法去想,因為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這是人到巔峰,卻不是更高層次的存在。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的,因為探索這個問題的人都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或許,他們已經死了,幻滅在另一個世界,或許他們找到了那個秘密,隻是歸路斷了。
杜晨沒有繼續去想這個世界。這一片沙漠具有著無限恐懼,也具有無限的神秘,給人一種需要探索的感覺。
那邊幻滅的一些物體並不是假的,風沙過了,直接崩塌,繼續化成了沙塵,隨即肆虐的暴走,繼續去侵害其他的地方。
“不對,這個地方不對。”杜晨忽然低聲而眼睛明亮的盯著前方。
“恩?”就連張嫣然都是微微的一愣,道:“有什麼不對?”
對於張嫣然,杜晨沒來由的有些好感,她雖然站在自己的對立麵,可是對於一個毫無心機的女孩而言,很難產生提防之心,道:“我有幸見過陰陽魚,哪裏的生於滅都是同時進行的,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地方隻是一味的消亡麼?”
“對啊,這有什麼不對的?這般狂暴的風沙,規則,以及像是瘋子一樣的時空之力,毀掉了所有的東西,怎麼可能不會產生毀滅?”
杜晨見她還沒理解,隻是苦笑了一聲。
“你這人,就是喜歡賣關子,難道賣關子很好玩?或者說顯得你更加的強大麼?”對於這樣的杜晨,張嫣然顯然比較惱火的。
“你有天縱之姿,有著與生俱來的親道之體,可是你卻沒有真正的悟道,所以道義的本源是什麼你並不知道,我們都說很有可能是混沌,可是這世上有人見過麼?”
張嫣然很果斷的搖了搖頭,道:“可我知道有混沌道果。”
“那你敢保證,混沌道果真的產生在混沌?或者說它真的具備了混沌的效果麼?”
這話還真把張嫣然給問住了,沒人見過混沌,誰能知道混沌到底是什麼個東西,混沌道果都沒吃過,天知道傳聞中記載的東西是不是真的。
忽然發現杜晨所告訴自己的東西是顛覆了自己的認知了,甚至隱隱約約的還在影響著自己的道則。
這怎麼可能?
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就算天賦很強大,可在強大也不能脫離人這個範圍吧,自己這種天之寵兒自問都沒辦法看清道,怎麼可能去懷疑道呢?
“我雖有大道至花,可是並不能說真的觸摸到了道則的最本源東西,你也無需去用最為原始的東西去理解現有的東西,很多真理都藏在一些不為人知的假象之中,這一點在下界的時候我深有體會,就是人類的孜孜不倦,持有懷疑的態度,所以他們才能不斷的進步,在那等惡略的環境下生活過來,三界雖然建立在下界的基礎上,可是你何時聽說過三界的人要放棄下界呢?”
張嫣然哼了一聲道:“其實你不用給自己找優越感的,天庭的人向道,追求萬法自然成,肯定不會對任何人豈是的,佛門就不用說了,他們壓根就不會認為什麼生物比什麼生物高,從來都是萬般終生皆平等。”
杜晨感覺這妞兒能把自己給氣的吐血,自己好心給人家說最為原始的東西,怎麼去做學問,你倒好,把兩道的道義都搬出來了,那是自打兩界建立之後存在的東西,杜晨就算有依照突破極致飛升了,也不能改變的玩意。
“什麼眼神啊,哭喪著一張臉,我又沒欠你啥好東西,不就是那麼個理嘛,放心,往後是我嫁給你,不是你倒插門。”
杜晨有些鬱悶,看來這小姑娘對自己真的是賊心不死啊,還打著要嫁給自己的注意,其實沈浩又怎麼能知道,合道之體對於男人的吸引力是無法磨滅的,可是窺視大道本源的人怎麼不對她們產生一定的吸引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