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扯著安全帶,咬著嘴唇,努力消化著腦海裏如回音般存在的三個字—我,要,你!
小心的偷瞄他一眼,看著他一副略帶隱怒開車的模樣,她嚴重懷疑他是不是撞壞了腦袋。
他是滕燁啊,是她幾年來一直關注的新聞人物,她不止一次幻想這樣的人是怎樣的燦爛人生,而現在他竟然就在她的身邊,還在過去的幾分鍾前說過那麼叫她無法相信的話語—就算是撞大運也沒這樣的啊!
不錯,她是走投無路做了這個選擇,也照道理對方是他的話會很好,畢竟絕對的帥哥,絕對的秀色可餐,可是,她一直把他當作心底偶像啊,如果對方真是他的話,她豈不是在自己的偶像麵前變成了爛泥?她在也無法和期許的那樣,就當一夜被鬼壓身,天明後徹底忘記!
她要給的人應該是路人甲,應該是一輩子就見那麼一次的才對,怎麼能是他……
不行!我不能讓自己以後都活在夢魘裏!
大腦裏傳來堅決反對的聲音,她果斷轉頭看他:“滕,滕先生,那個……你剛才說……”
“怎麼?擔心我給不起價錢嗎?”他冷冷地回答,眼依舊看著前方,英俊美麗的側臉叫白嘉覺得眼暈,她再度咬唇,內心打氣:不行,一定要拒絕,如此美麗的臉,你想以後想起來這畫麵時,都是屬於不堪回首的嗎?NO!
“我,我已經和別人約好,失信,是,是不好的。”嘴巴裏冒出如此蹩腳的理由,她自己都覺得丟人,而他終於轉頭看了她一眼,眼裏閃動的竟是明顯的怒色:“你還真講職業道德啊!”
“啊?”白嘉一愣,下意識的要擺手說我不是職業的,卻聽到一個細微的蜂鳴聲,隨即眼前一花,她意識到他抬了手,但自己的視界卻是天旋地轉,繼而漆黑。
她歪著腦袋昏倒了,如果不是安全帶捆著她,她會直接栽倒在他的身上。
砍在她脖頸上的手一轉,將她的腦袋扶起,眼眸已閉,素顏倒很恬靜。
他縮手回來按下了耳麥,輕吐一字:“說。”
……
溫熱略見涼的水在包裹自己的一瞬間,哧啦啦的聲音也竄入了耳膜,白嘉幾乎是本能的撐身而起,睜眼的一瞬間卻被水柱毫不客氣的刺激的隻能又閉上眼睛。
“啊,救命,救命……”語無倫次的喊叫和揮手中,水柱消失,她急忙抹去臉上的水,才發現那個過份美麗的男人竟然斜靠在浴缸旁的透明茶色推拉門上,而他手裏正拿著噴頭,整個人帶著一種似笑又蔑的表情望著她。
“救什麼命?怕我吃了你?”
他的聲音帶著慣有的磁性,依舊聽來如記憶裏那些采訪中一般賞心悅耳,隻是白嘉卻感覺到他的怒,腦海裏不自覺的飄過他那帶著怒色的一眼,然後瞬間發現,後麵她失去了記憶,而自己現在,竟然,坐在浴缸裏!還一身濕漉漉的!
下意識的,她伸手捂住心口,縮起身體……白色鑲鑽的小短裙在這一刻幾乎成了透明,而該死的浴缸還讓她傾倒在其中,她深刻的感覺到,自己在那人的眼裏是不是成了透明人啊?
“那!”他將噴頭毫不客氣的丟在了她的身上:“洗幹淨了出來,我在外麵等你!”他說著轉了身,直接去了床上一躺,那透明的茶色玻璃什麼也遮擋不了,反而讓她看得份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