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裹著薄毯盯了那衣服和支票許久後,將盒子蓋上了。
屋裏還有他弄回來的行李,從裏麵翻了一身衣服出來,她迅速的把自己穿套整齊,而後找服務員要了兩個口袋裝好了自己的東西,便在卡片的反麵寫上一行字,拎著兩個大口袋離開了酒店房間。
一個小時後,滕燁捏著兩盒藥進了房間,在看到床上空空,行李消失,盒子還存在時,他快步走了過去,盒子上放著他寫的卡片,但卻是背麵向上,上麵是一行娟秀整齊的字:“謝謝,但你我的交易已經結束,請當我們之間從沒這一段,也從來就不認識吧!”
他捏著卡片轉了幾轉,才伸手把盒子打開,衣服在,支票在,靜靜地表達著她的倔強。
他苦笑了一下,抬手把另一隻手裏一直捏著的藥盒,直接丟進了垃圾桶裏,而後人往床上一躺,口中低喃:“從來就不認識……那麼,我們會……認識的……”
……
白嘉把行李搬進了醫院,她告訴弟弟,房東已經開了她把房子租給了別人,不過她會去辦理房子的事,爭取早點把自己的家拿回來。
和醫生護士交流後,她立刻奔去了銀行,再上交材料後,她便在街道上留意一些招聘的單位。
滕燁給了她一百萬,除開弟弟的手術費和住院費,她所剩也就六十萬多點,加之房子抵押的錢要還,可以說,她還是一個窮鬼,而且換腎並不意味著就真的一勞永逸,如果出現並發症還是大頭,而最好的狀態,也是十幾年後,再麵對換腎……想到這些,她就知道身上的擔子有多重。
她一路收集著招聘的信息,要照顧弟弟,又要準備錢,她必須找一加能夠準許她緊急情況請假的工作,這就意味著,最好是當天結算的短工。
林林總總收集了一些後回到醫院,便發現隔壁周姨的病床已經被清空。
“這……”白嘉有點意外。
“周姨轉院了。”白雲向她解釋:“幫她辦理出院的人說,在別的醫院找到了合適她的腎源。”
“這樣啊!”白嘉也許該高興,但是她的內心卻覺得並非這麼簡單,她想到了唐波,開始懷疑周姨是不是真的安全。
掏出手機換上新的電話卡,她撥了周姨的電話,兩聲後接通,是周姨的聲音:“誰啊!”
“周姨,是我白嘉,聽說你……”
“哦,小嘉啊,我找到腎源了,所以轉院了。”周姨打斷了她的話,搶著言語:“不用擔心我,我很好。”
“周姨,昨天的事……”
“過去了,就別提了……”周姨的聲音頓了頓:“人有自己的命,好好照顧自己吧!”
“您去了哪個醫院,我……”
“我不在A市了,我們,別再有聯係了。”一串盲音結束了通話,白嘉握著電話,在白雲的注視下慢慢言語:“好,那祝福你手術順利,再見!”
……
商鋪林立的街道上,白嘉推著自行車,比照著手裏便簽上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