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有點餓!”車子停到海邊別墅,滕燁在為白嘉打開車門時,輕聲笑言。
“哦,我馬上去做!”一直有些愣神的白嘉,激動的說著跳下了車:“說實話,我也餓了!”
滕燁笑著把她帶進了屋裏,指指廚房所在:“看你的了。”
“沒問題!”白嘉應著在冰箱裏翻找食材,而滕燁則退出了廚房,當他坐在沙發上聽著廚房裏洗菜的聲音時,他摸出了手機,轉了幾個圈後,走出了房屋,來到了沙灘邊上,撥了號碼。
白嘉將菜丟進鍋裏翻炒時,才發現鹽罐裏已經沒了鹽,於是她揚聲問著滕燁:“屋裏還有鹽嗎?這裏沒了!”
沒人回應她,她伸頭看了看外麵後,隻好伸手把火關了,走了出去:“那個……”
客廳裏沒有人,但窗外似乎有個身影在徘徊,白嘉快步走到窗前,就看到滕燁在那裏打電話,當下衝他擺手,可滕燁卻沒注意到她,他似乎正專注的說著什麼。白嘉便想出聲喊他,結果才打開玻璃窗,就聽到了滕燁大吼:“我需要她你明白嗎?至少她能讓我告別失眠,告別那些無法言語的痛苦!”
白嘉愣住了:他,是在說我嗎?
“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我從來都知道,但現在,我依然決定如此,所以我隻是通知你而已,因為,你是我的搭檔!”他說著似是氣憤的掛了電話,可他也在此時看到了白嘉。
“你……”
“鹽在哪裏?”白嘉搶著言語:“罐子裏空了。”
滕燁眨眨眼:“我很久沒回來住,忘了買。”
“那味道淡了可別怪我。”白嘉說著迅速的退開,奔向廚房,滕燁站在屋外,幾秒後,歎了一口氣。
……
一盤菜,兩碗麵擺在了餐桌上。
兩人麵對麵坐著,卻誰都沒動。
“你,聽見了多少?”滕燁盯著她的雙眼。
白嘉伸手撓撓下巴:“沒聽到你說多少,從,告別那些無法言語的痛苦開始……”她快速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低頭:“我不是有意要聽的,我隻是想問你鹽而已,但是……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嗯,無法言語的痛苦。”
滕燁盯著白嘉,幾秒後,他伸手抓了筷子:“當你知道你失憶的時候,你,痛苦嗎?”
白嘉聞言抬頭看向滕燁,在看到他微微輕蹙的眉後,她點了點頭:“是的,我很痛苦,我不記得和父母在一起的日子,也不記得我是如何長大,隻有警察告訴我,我的父母已經不在人世,我還有個弟弟需要照顧……”她說著伸手抓了筷子,使勁的把麵往嘴裏扒。
滕燁望著她:“在知道自己幸運的活著的那一瞬間,卻發現失去了很多,所以你很痛苦對吧?”
白嘉咬著麵條使勁點頭。
“其實,我和你差不多。”
白嘉聞言,驚的快速幾口把嘴裏的麵咽下去:“你也失憶?”
滕燁搖頭:“不,我和你相反,我痛苦,是因為,我記得太多,我恨不得,失憶。”
白嘉愣住:“發生了什麼事?”
滕燁低頭吃麵,含糊地說了一句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是我不想與人分享的,無論那個人,是誰。”他看她一眼:“趕緊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