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搓了下手:“有點像最開始那樣,幾乎每天隻是晚上回來抱著我睡覺而已……他一周都沒和我說過一句話了。”
吳莉莉咬了下唇:“我很抱歉今天才從韓國回來,之前那邊有點事超出預期,所以耽誤了一些。”
白嘉點點頭。
“金俊吉已經回去了……你,你不該和滕燁說你是金俊吉的女友的……”吳莉莉歎了一口氣,白嘉卻是苦笑:“當時也是想著不能跟他回來,才故意那麼說的,結果……怎麼?他又找金俊吉的麻煩了?”
吳莉莉沒有答她的話,但卻終於抬眼看向了白嘉,她的眼神有些複雜,甚至白嘉能感覺到一種猶豫,一種掙紮。
幾秒後她輕聲言語:“你到底做了什麼,讓他那麼在乎你,在乎到……幾乎不是我認識的他了。”
白嘉聞言有點懵:“我,我沒做什麼啊……”
“可他失去了理智,他明明知道不對,還一意孤行!他叫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吳莉莉看著白嘉:“他還叫我不許動你。”
白嘉立時坐直了身子,她忽而懂了吳莉莉眼神中的猶豫和掙紮是什麼,她看著吳莉莉眨眨眼:“你要殺了我嗎?”
吳莉莉沒有說話。
白嘉的雙手捏上了自己的膝蓋,她咬了咬牙:“如果必須這樣,你能照顧我弟弟嗎?能像我一樣照顧他嗎?”
吳莉莉的臉上顯出一抹驚訝:“難道你,你願意……”
“我不願意。”白嘉搖頭:“誰會願意死呢?我想要好好的活著,更想看著弟弟健康,看著他,愛著他,可正如你所言,我是他的弱點,我得消失他才能安全……在你們的生殺遊戲裏,我是沒有選擇權的那個,不是嗎?”
吳莉莉伸手捋了一把頭發:“我不會再勸你離開,也不會動手傷害你,但是,我請你答應我一件事。”
白嘉聞言看著她。
“不要再對他說任何一句,喜歡,愛,這類的話。”
白嘉立時苦笑:“我們已經不說話了。”
“那也得答應我。”吳莉莉盯著她,人有些激動:“就當自己隻是他的一個附屬品,一個被他包養的床.伴好不好?總之,千萬不要跨過那條看不見線,千萬不要,再讓他往前一步,行嗎?”
白嘉點點頭:“好。”
吳莉莉舒出了一口氣,繼而對著白嘉艱難似的一笑:“你是一個好女孩,記住,有時候愛一個人,不一定是要把對方,留在身邊。”
她丟下這麼一句話,人就起身下樓了,當鐵門關閉傳來信號音時,白嘉都還有點懵。
不一定是要把對方留在身邊?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是說給我,還是……
她眨眨眼,起了身。
難道……難道滕燁把我留在身邊是……是因為,愛我?
……
白嘉抱膝坐在滕燁的身邊,望著熟睡的他,眼都不眨。
他竟然喝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他這是心裏有多少心事呢?
伸出手,她輕輕地撫摸上的眉眼鼻唇。
“滕燁……”她輕輕的喚著。
他睡的呼呼的,沒有應聲。
“你還愛我對不對?所以,用這種方式把我留在身邊對不對?”
他的呼吸依然不變,全然是睡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