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守護自己絕對不要…(1 / 2)

是的,自我塵封,或者應該說自我催眠,更加合適。

在看到星紋的瞬間,滕燁發現他想起了那一句話,那一句視頻畫麵裏葛老帶著勝利者笑容言語的話,這讓他意識到,現有的所知未必是真的,因為這個畫麵他根本不記得,而更重要的是,他是組織的人,太了解組織的手段和做事風格。

他明白,自己被動了手腳。

可是他的時間太短,短到沒可能去慢慢回憶,他隻知道他們要的是權杖,要的是開啟黃金寶藏的鑰匙,以及自己憤怒的去殺死阿卜勒家族其他的血脈。

隻有這樣自己才能成為阿卜勒家族唯一的繼承血脈,也隻有這樣,葛老他們才可以順利的進入家族領地去盜取家族的遺產--那令人瘋狂的百噸黃金。

所以在那短短的幾秒鍾裏,他做了一個決定:反向逆轉。

他不知道真相是什麼,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遺忘了什麼,但他知道,眼下他是一個棋子,他得找出自己的出路。

他躲在了角落,思量著要不要動手殺死這個冒出來的哈桑,畢竟按照前沿信息,他這個時候不應該在這裏的。

可是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他選擇,跟進來的曼妮,以及她的舉動,讓他意識到,哈桑在這裏,是組織隊員早就知道的事,他意識到自己被騙,本能的出了手,並迅速作出了一係列的反應:引爆炸彈,毀掉聯絡器,讓組織的人無法知道自己的情況,而後,他放掉了哈桑。

他沒有殺死哈桑,沒有殺死和自己有著一些相同dna的人,反而希望他能好運的活下來,當然他要是運氣不佳的死掉,他也沒辦法,至少,他不是自己殺死的,至少,他做到了第一步的反向。

在哈桑逃離時,他也有了主意,他拿了權杖和鑰匙,更背上了曼妮的身體,他用炸彈來毀掉曼妮的身體,掩蓋他動手殺死她的真相,更是用炸彈引爆後倒塌的牆體成為自己的掩體,好順利的迎接無人機的炸彈。

他想來個賭算,如果無人機沒丟下炸彈,這就說明,謊言是因他而存在的,他是謊言裏的主角,而炸了,就隻能走一步瞧一步。

結果,炸了。

當他在醫務室醒來的時候,他看到了阿布圖拉緊張的瞧看權杖和裝鑰匙的盒子,他有點不確定這裏的故事,但隨即藍色聖光的藥液入體,那些組織裏的醫生開始給他包紮,補創時,他卻忽然腦袋裏鑽出一節畫麵來,那是他和催眠師角力的意誌記憶。

是的,意誌記憶,入體的藥物使他分不清楚虛幻與現實,但他的意誌卻可以告訴他,一切都是假象。

畢竟他是組織裏出來的人,他太清楚他們管用的伎倆,而他年幼的時候,接受的培訓則是全麵的,直到他的敏捷和冷漠讓他的殺人天賦放大,他才開始更傾向和加倍的去訓練殺戮。

但那畢竟是14歲後的事了,在那之前的全麵訓練中,就有意誌的對抗,當時他的成績並不算矚目,畢竟這是一個對抗的訓練,作為被考驗被訓練的人,總是要受折磨的。

他耍了一個小聰明,因為在發現意誌力超強的人會接受下一輪更強大的考驗時,他就覺得這是一自虐的項目,畢竟大部分都是屬於嚴刑拷打的範疇,所以他果斷的去找了當時的醫生芭芭拉,想和她討要點藥片來解決這個問題,好讓自己少感覺到點痛。

結果芭芭拉拒絕了,她不但告訴他藥物會讓他走上另一條不歸路,更告訴他還有一種對抗的辦法叫做,自我催眠。

他很好奇,催眠怎麼能對抗,結果芭芭拉當場為他展示了這不容小覷的技能。

她隻是和身邊做體檢的人說要他做一項基礎測試,而後要他專注的看著他自己的右手中指,然後在她的強調著你的頭會和你的右手中指慢慢靠近時,那人的頭就真的在一點點的靠近,當它們彼此的距離隻有一兩厘米時,芭芭拉抬手輕輕的推了一下那人的腦袋,更說了一句話:“現在,你已經睡著了。”

而後他就看到了那人真就倒在床上睡得一無所知的模樣。

“這是你們的把戲吧?”他那時這樣言語著。

芭芭拉卻是微笑著看著他輕言:“你想知道他不願意對人說的秘密嗎?如果你能保證一輩子不說出去的話,我可以讓他告訴你,而不自知。”

於是他問了一個問題:“你最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是什麼?”

結果對方閉著眼睛,人就跟說夢話一樣的說,他想離開組織,他受夠了這樣不真實的自己。

這個答案讓他驚訝和震驚,也從而確信這人是真的被催眠,否則他不會說出這種話來,因為如果讓別人知道他有這個心思,他很快就會被組織清理---因為組織絕不接受背叛,哪怕是內心的質疑,也不容忍,畢竟一個失誤,就會引來一連串的麻煩,組織從來在這一點上不手軟的。

他選擇了沉默,當自己沒聽見,而芭芭拉也很驚訝這人的秘密是這個,她一再和他強調,不要對別人說起後,兩人都把這事兒下意識的拋之腦後,但,他從此對催眠有了興趣,空了就會和芭芭拉請教,從她那裏,他才知道,催眠最初的意義,是幫一些人對抗焦慮和應急性創傷的治療,使他們能夠睡著,能夠得到身體和大腦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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