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還是那個彩衣,風情不改,妖媚如舊,隻是名字改成了彩蝶。
瀟湘竹冷,那秀麗清雅,如夢如幻的雅間內,彌漫著誘人的香氣,香氣來自於飛鳳銅製的香爐內,燃著令人心醉的百花香,香氣輕彌,添了分倦懶醉人的味道。
秦風其實不想來見彩衣,這個女人無論樣貌風姿都太過勾人心魄,對於男人有著極大的殺傷力,而且身份神秘,絕不是泛泛之輩,與其接觸容易引火上身,可在錢闊海府上遇到彩衣後,他就知道自己不得不見。
彩衣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錢闊海的府裏,還屈尊當上了蘇輕舞的侍女,可無論她接近錢闊海的企圖是什麼,秦風都不能袖手旁觀。
錢闊海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問誰去要銀子?
彩衣則靠臥在秀床之上,如雲的秀發,托腮纖纖的玉手,隻是一望,盡顯楚楚的風情。那墨染般的秀發有縷垂在瑩白的手上,更顯出一種驚心動魄的麗色,她慵懶的扭動了下迷人的身軀,嬌笑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們多久沒見了?”
秦風拿了張椅子坐在門邊,和彩衣保持著雅間內最遠的距離,他倒不是真怕了對方,隻是下意識的想離得遠點,不然很容易犯錯誤。
男人都容易犯的那種錯誤。
彩衣嬌笑不停,語氣中帶了分嗔怒,又問:“想好了沒有,我們分開了幾天?”
剛才說多久沒見,現在換了種問法,變成了分開幾天,意思相近卻明顯多了些許曖昧,秦風摸了摸鼻子,答道:“我記性不好,反正就是很久了。”頓了頓,他連忙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彩衣從秀床上坐起,雙手托著麵龐,眨著黑白分明的眼眸,比起剛才的嬌媚,此刻氣質一變,宛若一個調皮的少女,晃蕩著雙腿,一臉嬌俏道:“你為什麼急著改變話題,是不是擔心我會問你這麼久沒見我,有沒有想人家之類的話啊?”
秦風尷尬的笑了笑,心想你還真說對了,我確實怕你問這樣的話,嘴上卻是說道:“我在衡州得彩衣姑娘幫助不少,心存感激自然有所掛念。”
這話答的得體,盡量的撇清了男女糾纏,彩衣嘴角含笑,忽然起身用西子捧心的姿勢走過來,低聲道:“我可是想你甚多,記得不錯的話,我們最後一次見麵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了一百天。”她的聲音,如她的嬌媚,有一番引人遐想的意味。
望著站在自己跟前半步不到的彩衣,秦風想退,可他哪裏還有地方可退,隻覺得吸入口鼻的香味更濃,那是彩衣身上的幽香,比起香爐裏的百花香更是迷人心醉。
秦風盡可能避開那道挑逗味十足的誘人目光,裝著糊塗說道:“原來一百天沒見了,確實蠻久的,而能在此地相見,也算一件幸事,隻是......”他隨手往雅間裏指了指,麵露狹促之色:“姑娘在衡州府化名彩衣隱匿在萬花樓,現在有喚作彩蝶身處怡紅院,似乎對青樓煙花之地情有獨鍾。”
彩衣咯咯又笑,纖纖玉手指向了秦風的胸口,嗔怪道:“青樓煙花之地,不也是你們男人最喜歡的地方嗎?不然某人才和錢府的蘇姑娘有了婚約,下一刻就來此地尋花問柳了。”
秦風目光閃爍道:“你知道的可真不少,難道你出現在錢府是想壞我的因緣?”說到錢府,他臉上的尷尬之色盡去,語氣雖然還帶著調侃,卻有毫不掩飾的質詢之色。
彩衣沒有移開點在秦風胸口上的纖細的玉指,更是搞怪般的畫起了圈圈,她麵龐泛紅,目光迷離道:“世間好男人太少,真英雄更少,遇到了怎能錯過,若是必要,用盡手段去搶也在所不惜,本姑娘可不是一個矜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