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聞言睜大了眼睛,滿是期待的問道:“你見過讖語裏的木偶?”
駱子君搖頭道:“沒有見過。”
秦風眼中閃過一道失望之色,撇了撇嘴,語帶調侃道:“駱姑娘可不要告訴我,你也有一個見過活著的木偶的師尊?”冷君傲在講鬼故事時,就提到過他的恩師見過活著的木偶。
駱子君驚訝道:“你怎麼會知道?”
秦風心中暗罵道:“又是一個神棍!”突然間,他對木偶似乎失去了興趣,到目前為止,關於木偶的全是各種傳說,各種老一輩人的見識,毫無實質性的內容,他隨口答了一句:“我是猜的,看來是猜對了。”
駱子君沒有在意秦風是怎麼猜的,目光中卻莫名的有了些許迷惑,說道:“師尊曾把讖語裏的木偶畫了下來,我見過那張畫紙,所以才知道秦將軍手裏的隻是普通的木偶。”
秦風淡淡道:“原來是這樣啊!”隨後語氣微沉,問道:“那會是誰送我這個普通的木偶,又有何目的?”
駱子君沒有回答,眼中忽然閃過一道狂熱之色,轉瞬消逝,輕聲問道:“秦將軍真的沒有見過讖語裏的木偶?”
秦風把木偶放回了懷裏,點頭道:“沒有。”說著,他發現駱子君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似乎不想錯過自己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變化,不禁納悶道:“我臉上怎麼了?長花了嗎?”
駱子君急忙移開目光,輕咳兩聲道:“沒什麼,就是看到秦將軍氣色顯虛,想來是昨夜有點操勞過度了。”
新婚之夜,大多數新郎估計都會操勞過度,駱子君用來掩飾的借口找到不錯,卻不知道秦風是個另類,昨夜根本沒幹那啥事,又何來操勞可言?
刹那間,秦風大聲笑了起來,前仰後合,似乎十分開心,笑聲過後,他很是認真道:“駱姑娘,你剛才咳嗽時,無論是聲音,還是神態,都和慕容軒咳嗽時的一模一樣。”他嘴角浮現出一絲狡黠之色,問道:“你說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夫妻相?”
駱子君臉色一寒,冷言冷語道:“請秦將軍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
秦風沒想到對方這麼開不起玩笑,幹笑了一聲,說道:“本將失禮了,請駱姑娘不要放在心上。”他對木偶的態度再次減弱,卻不影響想要調查何人給他送來的木偶,當即麵色鄭重的請求道:“駱姑娘,給我送木偶的人怕是居心叵測,我希望你能幫我查個清楚。”
駱子君目露深思,過了半晌才道:“好的,我會盡力去查。”
秦風微笑道:“那就謝謝駱姑娘了。”他眼角瞥見不遠處地麵上的木偶,輕聲一歎道:“那讖語或許真的暗藏玄機,可在我看來,天命之說,信則有,不信則無,隻有我們自己本身才是主宰一切的真正力量,正所謂我命由我不由天!”
駱子君聽到秦風所言,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問道:“秦將軍真的認為天命之說不值一提嗎?又或者你認為自己可以抗拒天命?”
秦風毫不猶豫道:“沒錯,我就是這樣認為的!”
駱子君眼中古怪之意更濃,幽幽道:“別人這樣說,我會覺得狂妄無知,可是話從秦將軍口中說出,我感受到的隻有自信。”她頓了頓,已是無法壓製內心的波動,語氣帶著強烈的顫音道:“秦將軍不是可以抗拒天命,而是可以看得懂天命,是也不是?”
秦風愣住,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