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爾德木圖聽了,絲毫不領情道:“爹,我無需你的同情,其實從我入洞開始,結局就已定下,所有一切盡在你的掌握之中,現在才說給改過的機會,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大長老歎息一聲,臉上盡是哀傷道:“我一直在給你機會,當你襲擊秦將軍等人時,我沒有阻止外人敲響景雲鍾,那已是在對你警告,相信你也該有所感悟,偏偏你仍舊不知悔改,而我又選擇在洞窟內等待你出手作惡,其實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隻要你能改錯,至少在族人心中,你還是那個仁厚的額爾德木圖。”
秦風總算明白了大長老的一片苦心,怪不得連鄧飛等人都不讓進來,原來是不想外人知道額爾德木圖所犯下的罪行。
額爾德木圖緊咬著嘴唇,已有鮮血溢出,他臉色猙獰非常,厲聲道:“爹,我沒有做錯,拋開私怨不說,你與蒙山軍結盟根本就是糊塗透頂,遲早會給族人帶來滅頂之災!”
大長老又是搖頭一歎,說道:“你說這麼多,是否在等索額圖的援手?”
額爾德木圖深吸一口氣,半晌才道:“看來一切都是瞞不過你。”
大長老低聲道:“索額圖若是心懷叵測,那誰也救不了他,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恐怕用不到他的身上了。”
秦風暗自驚凜,他從大長老的話中聽出了濃厚的殺氣,看來大長老寶刀未老,早就布置妥當,等著索額圖自食惡果。
額爾德木圖慢慢的彎腰,像是心懼而屈服了一般,喃喃道:“爹,我敗了,可我臨死前還想問你一件事情......”
大長老表情平靜道:“何事?”
額爾德木圖輕聲道:“寫信給你的如果不是活的木偶......那又是誰?”他話音未落,人已淩空而起,十指如勾,惡狠狠的向大長老插來。
壯夷中高手如雲,額爾德木圖為人低調,卻是高手中的高手,他知道自己父親的厲害,卻還想拚命一戰,大長老到底老了,武功再強也該不如當年了。
大長老從未展示過武功,可在場還有一人沒中毒,那就是老道,老道亦是老邁,武功卻是深不可測,額爾德木圖絕非對手,可是麵對額爾德木圖的出手,老道不聞不問,隻是靜待在旁,事不關己一般。
額爾德木圖卻是顧不得老道,他躍起那一刻,火光似乎也是凝結片刻,他從躍起到大長老身前,宛若火閃,亦若風流,隻是他全部精力集中在大長老身上的時候,有人衝天而起,單掌擊出,目標亦是大長老。
隨著一聲慘叫,額爾德木圖已經倒飛出去,差點墜入深澗之中,而大長老嘴角含血,轉身望著麵前之人,臉色有種說不出的酸楚,緩緩道:“大拙,你沒有中毒,可實際上,你和老二一樣,也已中毒極深。”
師公不知何時蘇醒了過來,趁著額爾德木圖出手的機會,一掌擊在了大長老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