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完,空氣中想起了一句清冷的女聲:“隻怕他會傷重不治而死!”
秦風轉過頭去,發現雲雀兒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秦風心急之下,猛然伸手抓住了雲雀兒的胳膊,咬字極重道:“找郎中進來醫治我的兄弟,我不允許他們其中有任何一人死在牢房裏。”
鄧飛和其他人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此刻卻都熱淚盈眶,能夠追隨這樣一個統帥,即使馬上死在這裏,他們也無遺憾了。
雲雀兒卻是冷笑一聲,嗬斥道:“把手放開。”
秦風這才意識到失禮,急忙鬆開了手,一臉歉然又夾雜著懇求道:“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找郎中來救治我的兄弟。”
雲雀兒似笑非笑,用一種看白癡般的眼神盯著秦風,幽幽道:“你好想忘了我今日來牢房所找的托詞,我可是來為戰死的遠親出氣的。”
秦風聞言一怔,臉上盡是苦澀之色,他隻想著救治餘小林,根本沒多想當前的情況。如果雲雀兒真把郎中叫進牢房,別人問起她該怎麼解釋?
難道說她本來想教訓俘虜為死去的遠親出氣的,結果看到有個俘虜奄奄一息,一下子同情心爆棚,腦子打轉反倒是想著救人了。
雲雀兒當然不會去做那種擺明會給自己惹禍的蠢事,她瞥了秦風一眼,眼中隱隱閃過一道精芒,慢悠悠道:“你已經看過這些俘虜了,現在我該辦正事了。”
說話間,一陣腳步聲傳來,隻見四個漢子來到了雲雀兒的身邊。
這四個漢子是抬轎的轎夫,秦風是當著他們的麵上轎的,可見這四人是雲雀兒的親信,秦風也特意打量過他們,除了平平無奇的相貌外,身手估計也很一般,甚至可能就沒學過武藝,不過正因如此,才會很容易被人當成普通轎夫。
而現在,秦風從這四人身上感受到了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氣息,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秦風盯著雲雀兒的眼睛,麵色凜然的問道:“你要辦什麼正事?”
雲雀兒淡淡道:“我來這裏可是來泄憤的,如果不表達一下憤怒,你讓我如何向外人交代?”說著,她頓了頓,凝望著秦風道:“我以死了一個遠親為托詞,那麼就殺一個俘虜來泄憤,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讓人感到陰寒刺骨,有微風吹過,伴隨著‘嗖嗖’的風聲,仿佛牢獄裏的冤魂出沒了般,空氣中再無一絲暖意。
秦風額頭青筋暴起,怒聲道:“你敢!”
雲雀兒不屑一笑,說道:“我有什麼不敢的,真要動起手來,以你現在的狀態,恐怕連握刀的力氣都沒有吧!”
秦風能看出雲雀兒不是在說笑,她是真的打算殺人,可自己又怎麼能容忍她胡來,爆喝一聲撲向了雲雀兒。
雲雀兒動也沒動,臉上盡是憐憫之色,當秦風即將抓住她時,一個轎夫擋在了前麵,轎夫麵無表情,手上卻握著一把出鞘的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