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吹響,樂符跳動,白衣飄飄懸身獨立,配合那副病態容顏增添了幾分縹緲氣息,音律時緩時急,柔和、震蕩、尖銳……
氣勁化形,刀槍劍戟頻出,一柄柄、一條條激射向目標,病態男用出萬音門的獨特攻擊——樂器。
氣波蕩漾,宗師受阻,莫衝胡亂揮拳擊打氣刃,奈何兵器無處不在,半迷失狀態的他不能盡數化解,衣服劃出裂口,皮膚留下紅印。
平時最喜歡的能量攻擊,此刻不能吸收,體內暗黑物質存儲滿滿,騰不出空間吸收這些能量。
氣刃層出不窮,莫衝受力步步後退依身岩壁,赤目瞪視前方,手腳胡亂揮打,身體局部連續被切割流出血液。
“殺……”偶爾吼叫摧毀氣刃,下意識的舉動不能保持連貫,數不清的氣刃一排排飛來,有的被摧毀,有的斬中肉身,有的撞擊岩石濺起火花。
男子靠著石壁不能前行,傷勢恢複速度跟不上破壞節奏,體表紅色慢慢增多,衣服上點點鮮紅特別明顯,仿佛罪人般承受摧殘。
封閉空間內,鄭如意臉色蒼白,男子正在被蹂躪,時間久了真的會死,陣陣刺痛從心底傳來,氣刃猶如在自己體內穿行。
“前輩救救他……”呼喚無人應,老嫗石化多時,放大的雕像矗立原處,沒有呼吸,沒有生機,隻是一尊石像。
“忘情?不行!幹嘛非要逼我?為什麼?我不要大道,求你放過他!放過他……”女子頹然坐地,一會盯著映像,一會望向石像,歇斯底裏地哀求。
空間靜止,男子血液飆飛,沒有人給她答案,鄭如意盯著畫麵雙眼濕潤:“住手!住手啊……”
“斷情救回心上人實為大愛!”想起老嫗的話,她達不到那個境界:“大愛是分離,屬於我的還剩下什麼?這麼高尚的事為何選擇我?”
“來戰……”持久的吼叫,滿身血漬的男人似乎恢複少許清醒,不再喊殺,而是充滿鬥誌宣戰。
氣浪滾滾,一排排兵器粉碎,他脫離石峰朝前飛去。
“瘋子!”病態男揮手震退男子,幾個起落失去影子。
雕像眉宇動了下恢複常態。
映像中的男子再登峰頂,躬著身體四下掃視,鄭如意全身顫抖:“別找了,你是莫衝,醒醒,醒醒啊……”
呼!血衣身影直墜而下。
黑衣男持棍站在峰底,好像木頭人一般,漆黑的棍子閃出一圈圈光華,孤冷的麵龐看不出喜怒。
“是他!”鄭如意大驚,這個人很強,帶著無敵氣勢。
她對莫衝盲目自信,前提是層次相當,戰勝初期上人不覺驚訝,遇見黑衣人另當別論,鄭如意心裏壓抑,意識到了絕對的危險。
“戰!“半空傳來長嘯,霧氣刷地分開,血衣莫衝俯衝,拳外氣勁繚繞。
黑衣男依舊閉目,似乎對一切渾然未覺,直到來人接近他兩米內,一道黑光猛然掃出。
哐!拳頭與雷擊棍接觸,莫衝被一棍子掄飛,根本不是人家對手,身體從岩壁滑落,體表電光繚繞,他搖晃著起身,鮮血奪口而出,血目逼視前方,沒有恐懼,隻有瘋狂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