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瞳舒口氣,續道:“他是蒼林子,逍遙劍派庚元年間的護劍神,剛剛他就是將神劍賜予他的生命與魂力分到靈逍的體內,又名‘分魂’,那可是世間最寶貴贈與,曆朝曆代中原皇帝不息一切代價想闖入靈山得到護劍神,隻是可惜從古至今沒從來沒有哪一任皇帝能得到護劍神的力量,所以無論靈逍受多麼重的傷也一定會好起來。”
“知道的倒不少,”劍客頗有玩味的看向蘇瞳,麵上是猜不透的笑意,“你是誰?看你年紀輕輕倒竟然知道那麼多事情,老江湖了吧。”
蘇瞳將手一拱,有些不以為意,“不敢,道聽途說。”
“哼”劍客曬笑一聲,轉過頭看顧病床上的少年,不住的感歎,“沒意思。”
喬綠禾上前撫上少年的額頭,“燒還真的退了,”將手臂擱在劍客的肩上笑起來,“臭老頭,挺厲害啊。”
“少來,”劍客打落喬綠禾擱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歪在一旁的貴妃椅上,抓起酒葫蘆猛灌幾口清酒,兀自呢喃,“泊桑那老頭還真沒騙我,這竹葉青就是清冽,好酒。”
喬綠禾也沒有再與劍客纏磨下去,突然想起周燕山方才的未完之語,忙又詢問,“那傻小子,你剛才說你大哥周燕雲將全鎮的大夫都抓起來,究竟所為何事呀。”
“少俠有所不知,”周燕山行了一個讀書人的禮,“這事說來話長了…”
“家父周康本是漠北總兵詹葉翎析手下鎮北四虎將之首,大約半月前漠北訶西突襲邊關,家父駐紮前線,被訶西夜襲身中奇毒,詹葉元帥快馬加鞭將父親送回,但…”
“家族中人全都沒有料到父親會遭此變故,更沒有料到父親會將世襲的將軍之位交付與我,諸位兄長不服處處刁難,甚至設下毒計想要將我置於死地。”
“諸位兄長與官府勾結,誣陷是我暗中謀害父親,父親體內的奇毒乃是我所為之,幸而乳母聽得他們的毒計提前告知與我,我便將計就計使了個金蟬脫殼的法子,得以脫身,沒辦法大哥隻能將罪名安在最後為父親診脈的徐大夫身上,後來事情越鬧越大竟將全鎮的大夫全部牽扯入內,大哥騎虎難下隻得將全鎮的大夫全部抓起來。”
“以我對大哥的了解,大哥肯定是要買通全鎮大夫一同指證是我下毒將父親置於死地,隻是燕山一介文弱書生怎麼與諸位兄長抗衡,隻怕遲早被他們…”
“哦”劍客一貫慵懶淡然的神色退去,眉心緊蹙,目光夾雜著幾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疑惑,隻是看著周燕山發問,“你父親曾是詹葉翎析手下的將軍?是不是江湖人稱金翎公子的詹葉翎析。”
“是”周燕山微微頷首,“漠北突襲,前方戰事正是吃緊的時候。”
劍客突然掐指卜算,有三道光芒在指尖跳躍,兀自呢喃,念動咒語,“左道伐天,萬頃之巔,南北起風煞。”
“啪——”跳動在劍客指尖的剛忙瞬間凝聚實形,轉而直直的跌落地麵,眾人不妨歎然。
隻見那三道光芒凝結成冰柱一樣的占卜籌簽,劍客微微躬身上前細看,有兩支籌簽裂成了碎片,隻餘一隻竟然生生立在地麵之上,刺目的光華落在劍客眼中,分外的晃眼。
“是…斷頭簽…怪不得詹葉翎析初戰漠北便折了虎將之首,看來詹葉家族氣數將盡,‘詹葉衰,天下不明’,隻是怎麼這麼快就到了詹葉家族,這樣靈山不保啊…”
蘇瞳與喬綠禾聽的一派糊塗,不知道劍客呢喃所指何事,喬綠禾正待上前,卻聽見床上名叫靈逍的少年低低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