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菜肴很快便開始端上來:
鮑魚燴珍珠,魚肚煨火腿,栗子糕,藕粉桂花糕,鯊魚雞汁羹,鮮蘑菜心……
每一道菜看得出都是精心烹飪,尤其是那一道鮑魚燴珍珠,一看便是精心熬製數十個小時的精品。
再有那一道鯊魚雞汁羹,識貨的人一嚐便知烹飪之人巧奪心思,味道搭配得真真好。
木婉清嚐一口鯊魚雞汁羹,忍不住誇讚莊落煙:
“煙兒廚藝是越來越好了,不僅廚藝好,出落得也是大方得體,阿姨真是越看越喜歡了。”
這句話不僅是說給在場所有人聽,最重要的是說給陸之謙聽。
可是陸之謙這會正忙著將一小碟切好的焗鮑魚,送到郝萌眼前。
郝萌盯著香味撲鼻的焗鮑魚,已經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碟子剛落到她眼前,她已經用叉子叉了一小塊,送入自己的口中。
轉過頭,對上陸之謙的眼眸,滿足的朝她笑。
易向北聽到大伯母明顯膈應郝萌的話,忍不住抬眼,想看一眼她的反應。
卻看到她像沒事人似的,嘴裏不停的嚼動著鮑魚,笑得眉眼彎彎。
薄唇不由地一勾,她笑起來倒是和從前一模一樣啊。
陸之謙心如明鏡,母親話裏的意思,他再清楚不過了,他不回應表示他不讚同。
待他又切好了自己那一碟子的鮑魚,悉數送到郝萌眼前後。
他才慢條斯理的仰起頭頭,附和母親的話:
“落煙的廚藝向來很精湛。”
這個時候,陸老爺子也忍不住讚許的看了一眼莊落煙,心疼的開口:
“煙丫頭為了給我老頭子弄這一餐,估計是昨晚一整晚沒睡覺吧?”
莊落煙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白皙通透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微微啟開,有點嬌羞的笑了笑,道:
“陸爺爺生日,我為您做這一些都是應該的。其他菜倒還好,就是這兩道鮑魚燴珍珠,魚肚煨火腿,需要火候,而且還馬虎不得,得有人親眼看著。”
這時,坐在她身旁的沈玲兒出聲了,她的嘴角微微翹起,閃爍的眼眸迸發出妒意。
“莊姐姐為了陸爺爺,可真是勞心費力。”
二伯母陳敏之忍不住在心底暗暗歎息:沈玲兒還是這麼沉不住氣,倒是莊落煙藏得住。見大表哥帶著個女人來拆她的台,她倒是臨危不亂,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木婉清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她是向來都不喜歡這個沈玲兒的,仗著家裏有錢有勢,便囂張跋扈,哪裏配得上自己的兒子?
不過礙於沈家在城中的臉麵,她還是不能把話說得太過難聽的。
隻能笑著為莊落煙解圍:
“煙兒做事用心,孝敬長輩,我們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不像有些人啊,哎!”
木婉清說到這兒,聲音不由地停頓了一下,目光往郝萌的方向望去,語氣刻薄:
“不像有些人,隻知道吃,連吃個東西都要人伺候,什麼是長輩尊卑都不懂。”
郝萌聞言,捏著叉子的手微微一抖。
眉頭深深的蹙起,她一顆心緊張的劇烈跳動著。
糟了糟了,阿姨這是在說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