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緊張的四處觀望,陸之謙卻始終沒有出現。
眾人的逼視之下,郝萌的腳漸漸有些不穩,卻依舊努力的支撐著身體。
此刻的沈玲兒已經加入了眾人的行列,她站在最前麵位置,怒目瞪向郝萌:
“郝萌,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竟然敢給謙哥哥戴-綠-帽,你膽子可真不小啊!”
沈玲兒的話一出口,身後就有好事的人跟著起哄。
沈玲兒嘴角一挑,一步步的走進郝萌。
她每朝郝萌走一步,郝萌就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
如此的逼迫著郝萌,直看得主桌上的易向北看不下去了。
他起身,正準備朝郝萌的方向望過去,卻忽然聽到了尖銳的“啪”一聲響起。
是酒瓶打碎的聲音。
易向北循聲望去,恰巧便看到了剛從洗手間出來的莊落煙,“不小心”推翻了站在郝萌身後不到一米處服務員手中的酒瓶子。
莊落煙推翻服務員手中的酒瓶後,立即就抽身離開,現場有些混亂,許多人看到了這一幕,卻沒有人覺得有任何不妥。
裝著香檳的酒瓶子很快便碎裂在地上,刺刺的玻璃碎片掉得滿地都是。
沈玲兒此時並沒與意識到這些玻璃碎片的嚴重性,依舊不停的走進郝萌,逼得郝萌一步步往後退。
郝萌剛剛雖然聽到了酒瓶子破碎的聲音,可是眼前的沈玲兒比那破碎的聲音更令她害怕。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離她越來越近,她的高跟鞋已經踩上了被人故意推翻的酒瓶碎片上。
原本就有些踉踉蹌蹌的她,在踩上了玻璃碎片後,重心完全不穩,身子向後倒去,後背直直的壓下那一大片尖銳的玻璃碎片中。
從郝萌站不穩到倒在玻璃碎片中,不過短短數秒,卻讓所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都停住了呼吸。
郝萌後背即刻湧上刺骨的疼痛,鮮血已經不停的往外溢出,沾染了她整個後背,將她雪白色的禮服裙子染紅。
沈玲兒望著不停流著血的郝萌,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一心隻想看郝萌出醜,一心隻想破壞她和陸之謙,卻絕對沒有想過要害她的性命。
沈玲兒到了這個時候那麼才漸漸意識到了這間事情的嚴重性。
她清楚若是郝萌出了什麼事,自己也絕對脫不了幹係。
她下意識的伸手遞到郝萌眼前,想把她從玻璃碎片中拉起來。
郝萌背部湧上鑽心的疼痛,她看不到自己在流血,卻感覺到身體正不停的往外湧出液體。熱熱的,癢癢的,像蟲子一樣在她身上開始爬行。
此刻她隻想立刻見到陸之謙。
她前所未有的想見到陸之謙。
哪怕眼前的視線開始變得有些模糊,她也分得清眼前這個站在她眼前,朝她伸手的人是剛剛逼得她摔倒的人。
她咬著唇,原本想要伸出的手,下意識的收了回來。
沈玲兒不死心,依舊伸出了手想要拉她起來。
可是郝萌怕極了,她魔怔了一般,覺得她是要來害自己的。
沈玲兒的手每進一步,她就往後退一步。
郝萌這樣的舉動等於將自己的傷口重新插入那些碎片中,湧出的鮮血溢出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