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綠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去見斯蒂芬，咬住唇，回答：
“你不認識的。”
沈言琛察覺到了沈綠今日有些不同尋常，礙於洛丹在場，他卻不好怎麼發作。
冷峻的側臉繃得死緊，銳利的雙眸射向沈綠，道：
“不許去。”
沈綠並不買沈言琛的賬，依舊堅持：
“我已經決定了，今晚非去不可。”
沈言琛撇撇嘴，半晌又重新拾起了被他放在餐桌上的筷子，捏著筷子的手卻微微泛起了青筋。
許久，他臉上陰冷的表情依舊沒有絲毫緩解。
洛丹察覺到他臉上表情不對勁，也盡量緩解著氣氛。
但是直到早餐吃完，沈言琛臉上的神色依舊難看到極點。
吃完了早餐，沈言琛要趕著去上班，順路也送洛丹去公司。
沈綠則負責收拾碗筷。
出門的時候，沈言琛看了沈綠一眼，沈綠故意的別開視線，望向別處，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清洗好碗筷之後，沈綠清洗了一遍酸痛的身子。
換了一身衣服，便出了門。
她其實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幾個比較要好的朋友都在學校。
她們都有各自忙碌的事情。
大概也隻有她一個人，臨近畢業還像無頭蒼蠅一般，不知道下一站應該往哪裏走。
路過電影院的時候，她驀地記起自己許久都沒有好好看過一場電影。
於是買了票，便進了電影院看電影。
直到電影開始播放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看的電影名字叫《後會無期》。
後會無期，後會無期。
看到大屏幕出現這四個字的時候，她就忽然覺得傷感。
可是周圍看電影的人都在笑，沈綠搞不清楚他們為何要笑。
也許電影真的很有喜劇效果，但是沈綠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
離場的時候，沈綠看著人頭攢動的出口，那裏聚集的都是年輕的臉孔。
難怪她們可以笑得那麼熱烈。
沈綠摸摸自己的臉頰，竟感覺有一點粗糙了。
昨晚一回來便被沈言琛放床上折磨，都忘了塗抹潤膚露睡覺了。
今天出門出得急，臉上也就什麼都沒抹就出門了。
二十三四歲的年紀，沈綠卻覺得自己老了。
比如肌膚再也不像十**歲的時候。
十**歲的她，不需要擦任何潤膚露，皮膚的含水量也很高。潤得跟玉塊似的。
最後這句話還是沈言琛告訴她的。
那時沈言琛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她才上高中。
有一次她被他牢牢鎖在臂彎裏，就是這麼對她說的。
數一數他們之間的不正當關係，也有五六年了。
這五六年，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該有的熱情應該都磨滅了。
有人說，男人會因為性而越來越疏遠一個女人。
女人卻會因為性而越來越愛一個男人。
沈綠已經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愛沈言琛了。
也許是愛的。
但是恨多一些。
他毀了她的一切。
連最後的希望，也即將被毀滅。
*
夜幕剛剛降臨
沈綠沒有吃晚餐，信步走到了音樂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