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手裏捏著那條銀鏈子,自動腦補著陸之謙壓著項鏈的主人,在這裏翻雲覆雨的場景,直想得頭痛欲裂。
也不知是不是失了身的女人容易腦筋大條,就連郝萌也覺得自己反應有些太過了,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陸之謙內斂的雙眸一陣收縮,握著方向盤修長的手指,狠狠的捏緊。
他想著要怎麼向郝萌解釋。
他甚至不知道怎麼會有條項鏈忽然出現在車子裏。
早知道今天就不開奔馳了,真是自作孽。
歎了一聲,陸之謙有些無奈的開口道:
“萌萌,不是你想的這樣。”
“那是哪樣?”
陸之謙試圖解釋:
“可能是有人不小心丟的,你別放在心上。”
“是麼……”
郝萌有些不滿意的咬了咬唇,其實她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那種人。
雖然看著項鏈心裏不舒服,但是她願意相信陸之謙,也不願意相信這條項鏈!
陸之謙想起以前死胖子總是說,女人都是要哄的,忽然就把聲音放柔和的,哄著郝萌:
“萌萌,以後啊,我的副駕駛座位上隻讓你一個人坐,隻放你的東西,隻讓你一個人在我開車的時候搗亂,隻讓你一個人可以毆打我……”
郝萌被陸之謙說得有些難為情了,努努嘴,說:
“我什麼時候毆打你了。”
陸之謙見郝萌的心情和緩,心裏頭鬆了口氣,繼續哄她:
“萌萌毆打也是很溫柔的打,一點都不疼。”
“阿謙,你最近特別油嘴滑舌。”
“真的?還有更油的,我剛學來的,想不想聽?”
“恩恩!”郝萌好奇心起,豎起耳朵聽。
陸之謙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薄唇抿了抿,猶豫了半晌,做了不少心理建設後,才啟開薄唇,對郝萌一本正經的說: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吉祥物。”
郝萌聞言,笑得隻差撲死在窗戶上了。
要不是親耳聽到,她無法想象整日在公司裏繃著臉處理公事的男人,會說這樣的話。
可是她心裏暖暖的,一直到下車,鋪天蓋地的冷風襲來時,她依舊覺得心裏暖暖的。
郝萌下車的時候也順便帶走了那條四葉草手鏈。
因為她忽然想起自己在哪裏見過這條鏈子了。
總該物歸原主的,這個任務還是讓她親自來辦比較好的。
陸之謙把郝萌送到教學樓的時候,已經完全忘記了手鏈的事情。
他裹緊了她身上的衣服,叮囑她中午要好好吃飯。
說到吃飯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取出了皮夾。
手剛一碰到皮夾裏麵的人民幣時,郝萌趕緊製止了他,說:
“你上次在醫院給我的,我還沒用完呢。”
陸之謙不相信,問她:“那麼久還沒有用完?”
“阿謙,那麼多的錢我怎麼可以一次就用完,換了以前,這些錢夠我花一年了。”
陸之謙聽著她認真的語氣,心裏有些疼惜,又有些無奈。
伸手揉揉她毛茸茸的腦袋,順帶著整理好她被風吹亂的幾條頭發。
郝萌看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同一個年級的同學,許多都是特意從外麵工作,趕回來上最後的畢業輔導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