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雖然是個天生就逆來順受的人,但是渴望自由,卻是每一個人最純粹的追求。
如果她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隻靠對陸之謙的愛,不與人接觸,在日複一日的等待中虛度光陰,她不知道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哪怕陸之謙讓她脫離了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可是她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快樂。
也許快樂是有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後來竟漸漸沒有了。
郝萌滿肚子的疑惑漸漸變成了憤怒,繼而變成了猜疑,最後竟演變了成了拒絕。
她拒絕陸之謙的每一次親熱,甚至在他強製進-入自己身體的時候,她聞到那一股令人討厭的香水味時,會惡心得想吐。
可是這一些,也隻有她自己知道而已,陸之謙一無所知。
他不僅一無所知,還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
這或許就是她的目的。
她想用拒絕他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他並沒有,依舊每日喝得醉醺醺回到家裏,帶著滿身令人厭惡的香水味。
起初,郝萌還會站在臥室窗口的位置等著他的車子回來。
直到後來,她再也不願意站著等他。
她躲在被子裏,心裏明明想著他,卻不願意讓他知道。
每天晚上她都清楚的聽到他有些踉蹌不穩的腳步聲,而後近浴室衝涼,接著上-床,摸索到她的身子,雙手環著她的腰,很快便陷入了睡眠。
陸之謙的呼吸總是綿長而均勻。
一直印刻在她的腦海裏,怎麼忘也忘不了。
有時候哪怕陸之謙不在身邊,郝萌也可以清楚記得他每次呼吸的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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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m集團
陸之謙臉色很難看,一臉的頹然,雖然依舊英俊,卻怎麼也擋不住一夜未睡的疲憊。
早上是公司高層彙報數據的時間,許多高層滿麵紅光的敲門進去,不到半晌就被訓得灰頭土臉。
莊落煙敲門送樓盤最新數據進辦公室的時候,陸之謙鼻子一動,眸子驀地陰冷,近乎絕情的開口:
“數據交給david,把你身上的香水味去掉,否則不要再進我辦公室。”
莊落煙臉色當場煞白,有些不知所措的怔在了原地。
陸之謙有些不耐煩,盯著她的眼神噙滿了厭惡,一字一字的再次絕情吩咐:
“莊秘書,需要我再和你重複說一次嗎?”
當著那麼多公司高層的麵,莊落煙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但是她除了立即消失,似乎別無選擇。
勉強的擠出了一道假意的笑容,她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離開了陸之謙的辦公室。
她甚至沒有勇氣走回自己辦公室的座位,直奔洗手間,關上了洗手間的門,眼淚一刻也止不住的往外翻湧。
沒錯,她身上的香水味是她故意為之。
這種香水的最大特點就是時間越長,散發的味道越重,並且會隨著人體的汗液不停蒸發。
剛開始抹上這種香水的時候,幾乎沒有一絲味道,甚至絲毫無法察覺。
但凡與她接觸過的人,身上都會殘留這種香水的味道,除非用效力非常大的清潔液清洗,否則需要兩天兩夜的時間才能完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