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落煙有些迷戀的又走近了陸之謙一步,故意放輕了腳步。
陸之謙卻很敏感的察覺到她就站在他身後,呼出一口氣,不動聲色的挪了挪位置。
一陣風吹過,陸之謙身上幹淨的男性氣息再度帶入莊落煙的鼻尖,她感覺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寸細胞都在顫抖著。
是誰說,聞香識女人?
莊落煙驀地覺得這句話也同樣適用於男人。
陸之謙身上的味道,幹淨,淡淡的,仿佛大自然樹林裏麵的味道般,讓人心曠神怡。
莊落煙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靠近過他。
以前他們一起在國外念書的時候,陸之謙哪怕對她總是客氣疏離。
但是畢竟住在同一屋簷之下,倆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是有很多機會可以這樣近距離的接觸。
有一次,他們邀請一大幫華人同學一起來他們的公寓裏打火鍋。
期間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最後隻剩下酒量好得不正常的陸之謙清醒著,其他人都東倒西歪的各自回家。
送走同學後,陸之謙獨自一人開始收拾殘羹飯碗,洗刷碗筷。
那一晚莊落煙也喝了不少酒,她借著酒勁,走到正在刷洗碗筷的陸之謙身後。
雙手從身後開始纏繞著陸之謙的腰,死命的纏緊了他。
外國的氛圍本來就比較開放,莊落煙一直都知道身邊的朋友,都有各自的性-伴-侶,尤其是同居的男女。
可是她與陸之謙同居了幾年的時間,卻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那一晚她的情緒有些激動,主動的勾-弄著陸之謙最敏感的地方。
她明明感覺到陸之謙有反應了,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之下,她感覺到他的身子瞬間僵-硬。
都說二十歲的男人血氣方剛,隻要稍微被女人勾-引,一定會把持不住。
可是莊落煙當真是小看了陸之謙的隱忍能力,哪怕他已經被她完全挑-逗起,依舊能用自己的理智控製住自己的衝動。
就好像上一次,他們也是一起到了b城,明明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明明他們親密得隻差最後一步,可他依舊有理智推開她。
此時,莊落煙咬了咬牙,下了狠心,又走近了陸之謙一步。
陸之謙驀地轉頭,一雙好看的劍眉緊緊的擰著,沉著聲線開口,聲音聽起來仿佛有些無奈:
“你到底想怎樣?”
莊落煙眼圈不由地有些紅,她想怎麼樣?難道她表現得還不夠清楚?
非得把話說得那麼直白,他才覺得安樂麼?
莊落煙咬著紅唇,垂下了腦袋,雙手環抱著胸口,樣子看起來有些無助。
半晌,她仿佛做了什麼決定,緩緩仰起頭,咬著牙開口道:
“之謙,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陸之謙重新轉過身子,雙手插在褲兜裏,看著平靜的海麵,聲音低啞暗沉:
“你有話就直說,不過你這麼聰明,一定明白什麼事情不該說。”
陸之謙冷冽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刀子,直插莊落煙的心口。
莊落煙心口冷笑了兩聲,忽然覺得心比身體還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