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聽著陸之謙說對不起,心裏隻覺得內疚。
她想讓陸之謙別說了,可是話一出口,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淚又往下掉。
郝萌真恨這樣管不住眼淚的自己。
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羨慕電視屏幕上的演員。
他們的眼淚總是可以收放自如,想掉就掉,想止住就止住。
可是她的淚腺似乎天生就沒有開關,一旦打開,隻會愈流愈凶。
陸之謙又急得團團轉,聽到她哽咽的時候,他抓狂的撓了撓頭發。
翻身壓在她身上,用手一遍一遍的抹幹她的淚,心疼的哄她:
“萌萌,你放過我吧。我連最後一個壓箱底的笑話都貢獻出來了,我真的沒有笑話了。隻要你不哭,你讓我幹嘛我就幹嘛,你要怎麼罰我就罰我……”
郝萌一聽,心裏又泛起酸澀,分不清是感動還是內疚。
陸之謙看她哭得眼睛都腫了,焦頭爛額的說:
“你說,你到底想怎麼罰我,我去洗個冷水澡好不好?天氣這麼冷,你讓冷水冷死我,就當做是我剛才對你那麼大聲說話的懲罰,好不好?”
郝萌咬著唇,用力的搖頭,哽咽著說:“不好……不好……”
陸之謙揉著額角,眯著眼眸想了半晌,繼續說:
“那我睡地板好不好?今晚罰我睡一整晚的地板,你是老大,今晚我把整張床都讓給你睡。萌萌,這樣你可以消氣了麼?”
郝萌愈發用力的搖頭,死死的咬住唇。
陸之謙卻已經開始拿起枕頭,被單,床單……
老老實實的作勢要爬到地板上去。
這樣的舉動,陸之謙在別墅的時候也做過。
把郝萌惹怒了之後,他常常用這一招來博取郝萌的同情與原諒。
並且屢次不爽。
郝萌從來都不舍得他在床上睡超過三十分鍾。
這一回,陸之謙也抱著這種心情,抱被子下床。
郝萌卻兩隻手緊緊的拽住他一隻胳膊,焦急的說:
“阿謙,你不要下去,你不許下去,我不是在生你的氣……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你對我這麼好,我會很擔心……”
郝萌話還沒有說完,陸之謙劍眉一蹙,轉過身子,定定看著她,心疼的說:
“你到底瞎擔心些什麼啊?傻瓜……”
郝萌止住了哽咽,泛著水霧的眼眸看眼前的陸之謙,愈發覺得他英氣逼人。
她有些貪戀的看著他,終於把心中的擔憂說出口:
“我擔心的事情有很多啊,比如我擔心你長得太帥被人覬覦,我還擔心你太有錢被人盯上,我更擔心你以後發現我所有的缺點,我最擔心以後吵架了你不再這樣哄我……”
陸之謙一邊覺得女人的心思真難搞懂,一邊柔聲的繼續哄她:
“親愛的萌萌大人,我現在知道你所有的擔心了,我衷心的懇求你,不要再哭了好麼?我為了你,連最重要的face都沒了,把你哄回來還要向你道歉,我左右不是人,容易麼我?”
郝萌一邊聽,一邊忍不住輕笑出聲。眼底的淚也都是幸福的。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容易哄。
“萌萌,你別哭了,我要告訴你一個事實。”
“嗯,什麼啊?”
“你吧,本來就長得不怎麼樣,一哭起來,就更不怎麼樣了。”
“哼哼!我長得是沒你那麼招搖過市,但是怎麼說也算是中等水平,你用不著這樣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