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聽到“溫子弦”三個字,心口猛地一震。
今天仿佛所有人都在與她提起溫子弦。
莊落煙見郝萌忽然沉默,挑著眉,冷聲道:
“溫子弦與稅務局的左權辰又是什麼關係?郝萌,我想你一定比我還清楚。”
郝萌吸了一口氣,垂下眸子,說:
“不牢你費心,我一定會去查清楚的。”
“你要查清楚?”莊落煙目光驀地陰冷,“你覺得你有什麼本事查清楚?”
郝萌的喉嚨一哽,指尖用力的攥著,無力反駁。
莊落煙聲音忽然變得篤定而冷靜:
“溫子弦是故意要陷害陸之謙的,他甚至連我和陸之謙一起去b市,引薦官員見麵的照片都收集到手了,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隻有溫子弦知道。就連公司財務部的肖經理也是他的人。溫子弦為了你,可當真是處心積慮啊!”
郝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尖顫了顫,微微發抖,連握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莊落煙紅著眼睛,繼續說:
“你真的以為陸之謙是無所不能的嗎?你以為他家裏有的是錢,就可以逃過這一劫嗎?這是逃稅!這是犯法!國家明令禁止的!就算陸家人脈廣、本事大,事情捅到北京去,到時候誰也別想把他弄出來!”
郝萌心口不安的跳動著,她也知道事情很嚴重,可是她除了著急,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莊落煙的聲音卻忽然變得不再強勢:
“郝萌,如果你愛陸之謙,你就去找溫子弦,你去找他幫忙,讓肖經理改口,也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郝萌咬住唇,眼睛有瞬間的迷茫。
如果她隻要去求一下溫子弦,就可以讓事情好轉,她自然願意這麼做。
可是事情真有這麼簡單麼?
莊落煙見她有所顧慮,繼續說:
“你相信我,我派出去的人告訴我,溫子弦與肖經理經常見麵,事情一定是溫子弦指使的。”
郝萌想起這幾日溫子弦的忽然出現,還有溫子弦與左權辰的關係。
莊落煙說的話,也許並不假……
郝萌目光沉沉,看著莊落煙,有些不安的問:
“我去找他真的可以幫到陸之謙嗎?”
莊落煙沉下一口氣,說:
“當然!你去找溫子弦,你去求他放棄。你去說服他,這件事情一旦被捅出來,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
溫子弦他一定也清楚這些,他冒這麼大的風險做這種事情,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情。
郝萌,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一點,他是衝著你來了,他是因為你才陷害陸之謙的。
他是個瘋子,他現在是要與陸之謙同歸於盡!”
……
郝萌忘記自己是怎麼走出咖啡廳的。
離開後,她一路往前狂奔。
她知道身後有一輛車,一直跟著她。
她驀地停下腳步,往回頭看,目光冷冷的射向黑色別克車廂裏坐著的人。
目光短暫的停留之後,她卻立即收回了視線,繼續大步往前走去。
她看得清清楚楚,車廂裏坐著的人是溫子弦。
郝萌想過要上前,好好問清楚他回來的目的。
可是她不想讓自己的憤怒把一切搞砸。
她必須先讓自己冷靜下來,理清整件事情,用最好的狀態去對付溫子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