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不再賭氣,雙手搭在陸之謙的肩膀上,左右摩擦著,像是在安撫。
她不想再與陸之謙討論關於溫子弦的問題。
在她心裏,溫子弦從來就不是足以撼動她們感情的危險。
郝萌說:“阿謙,我忽然想起一個故事。”
陸之謙劍眉一挑,仿佛一下子來了興致,似笑非笑的看她:
“你還會講故事?什麼故事?奸-夫淫-婦偷雞摸狗的故事?成,你就講這個,我喜歡聽。”
陸之謙說完,直直看向郝萌的眼睛,像是要在她眼底找到一點心虛的蛛絲馬跡。
郝萌並不生氣,隻是覺得心口有些苦澀。
說到底,他就是不相信她。
郝萌長籲一口氣,順著陸之謙的話講下去:
“好呀,那我今天就跟你講‘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這個故事好不好?這個故事應該也算是在奸夫淫-婦裏的範疇。”
陸之謙皺了皺眉頭,坦誠道:
“那你要先給我翻譯一下‘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這個句子的意思。”
郝萌笑著看他,調侃似的為他解釋:
“這還不簡單,也就你這種海龜的不懂,這個句子講的就是一個叫金風的,一個叫玉露的,他們許久不曾見麵,一見麵就**,烈火幹柴的燃燒啊,撲倒啊,交合啊……”
陸之謙聽到一半,臉色陰鬱,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喘了幾口粗氣後,居高臨下的俯視郝萌,目光帶著敵意。
郝萌看著他,坐直了身體,主動抓到了他的手,指尖輕輕摩擦著他的手背,像是在撓癢癢。
“阿謙,你不是要聽我講這個故事麼?我講了你為何不開心。”
陸之謙蹙著眉頭,轉頭看向別處,聲音依舊帶著嘲諷:
“誰是金風?誰是玉露?”
郝萌抬頭看著他緊繃著的側臉,咳了咳,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
“我是金風,你是玉露。要不……你是玉露,我是金風……”
陸之謙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愉悅,但很快又恢複森冷的模樣,低低的哼一聲後,吐出倆字:“胡扯!”
郝萌晃著他的手臂,聲音軟軟道:
“是啊,我知道你最喜歡我胡扯!對不對嘛?”
陸之謙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目光淡淡的看她:
“你到底要講什麼故事?”
郝萌扯唇笑了笑,心想陸之謙心裏果然如明鏡似的。
不管饒了多久,饒了多遠,他都始終記得,要繞回原來的地點。
陸之謙的頭腦總是很清醒的。
其實男人一般都比女人清醒。
雖然偶爾也會喪失理智,但大多部分時候是很理性的。
就好像郝萌昨晚與林若彤看的那一部都市愛情電影,男主角始終是比較理性的哪一個。
“阿謙,我跟你講,故事的男主角叫亮亮,女主角叫喵喵,他們是從一-夜-情開始的。”
陸之謙笑了笑,也許男人聽到一-夜-情三個字都會熱血沸騰一下,哪怕隻是短暫的一瞬。
他停下了正要拿煙的手,隻拿著打火機,一下一下的開啟著。
火光一明一暗的忽閃著,將陸之謙一張英俊的臉映照得晦暗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