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謙下意識的回頭看身後的人。
在看到是郝萌後,他緊抿的嘴角輕輕牽扯出一個微笑的弧度,說:
“怎麼來了?想我?”
而後,他順手撚滅了手裏的煙頭。
郝萌低低的“嗯”了一聲,關切的詢問:
“阿謙,事情很嚴重麼?”
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郝萌看不清陸之謙臉上的表情變化。
隻是聽到他冷靜而篤定的聲音說:
“很嚴重的話,我還能好好坐在你麵前麼?”
郝萌覺得陸之謙是在安慰自己。
左權辰的話她還現在記得一清二楚。
郝萌憂心忡忡的抬起腳步,走到陸之謙身側的沙發上,坐下。
手熟練的找到了陸之謙的手,輕輕的扣住,與他十指交握。
腦袋擱在他肩膀上,溫柔的說:
“阿謙,我後悔了。”
陸之謙隻是笑,問她:“後悔什麼?”
郝萌扁了扁嘴,說:“早知道你事情這麼多,我剛剛就不和你吵架了,也不和你講故事了。”
陸之謙嘴角的笑意愈深,頗有深意的說:
“你該多和我吵架,多和我講故事,我挺喜歡的,聽說戀人如果不吵架,就是快要分手了。”
郝萌笑著說:“胡扯!像你這樣說,那很多人都得分手。”
陸之謙不表態,隻輕輕的吻她。
郝萌享受著與他的溫存,說:
“下班後我們去買菜好不好?我想起我從來沒有好好做過一頓飯給你吃。”
陸之謙看著她,悶笑著說:
“你現在才想起要做賢妻良母?是不是太遲了?”
郝萌努努嘴,不滿的說:
“一點都不遲!除非是你自己在外麵有了小情-人,樂不思蜀。”
陸之謙摸著她細軟的發絲,寵溺的吻她:
“想找個小情-人還不容易?隻要我想要,那簡直是分分鍾鍾的事。”
郝萌用白眼瞪她:
“男人都這樣雙重標準?一方麵要求女人三貞九烈,一方麵又老想著自己找情-人。”
陸之謙盯著她,頗有深意的說:
“你可以隨便說我雙重標準。不過,我對你,很放低標準。”
郝萌自然知道他又在含沙射影。
這樣的陸之謙,感覺像是一隻刺蝟。
明明愛她,卻隻懂得用刺紮她。
郝萌心口隱隱作痛,卻努力叫自己忽視這一切。
就好像……飛蛾下定決心去撲火的時候。
一定也隻看到溫暖的火苗,而看不到自己葬身火海之後的樣子。
郝萌在陸之謙懷裏磨蹭了半晌後,聽到有人在門外敲門。
郝萌條件反射性的起身,伸手整理被陸之謙這隻禽-獸撩亂的衣服。
陸之謙轉頭看著門外,沉下嗓音,說了句“進來”。
說完,他也起身,一隻手把郝萌撈進懷裏,另一隻手細心的為她梳理亂亂的頭發。
郝萌老老實實的站好,讓他給自己梳理頭發。
門外的人此時已經走了進來。
來人好似還不止一個人。
郝萌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輕輕推開陸之謙還在為她整理頭發的手。
轉過頭,她得體優雅的朝那一群從門外走來的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