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今晚做的主菜是一條鮮嫩的清蒸鱸魚。
魚肉鮮美,嫩滑,郝萌看著都想流口水。
把清蒸鱸魚端上桌後,陸之謙的眼睛卻隻盯著她的臉看。
郝萌看他,“你還不吃?嫌棄魚的賣相不好?”
陸之謙搖頭,“賣相賣相,就是拿出來賣的相,怎麼會不好?要是不好,你怎麼會買它?”
郝萌笑嘻嘻的看陸之謙,說:“算你說的有良心,告訴你,我就看中這魚的長相才買的!”
“你看你看,女人現實起來比男人還可怕,就知道看賣相做決定。這魚的內涵是什麼你了解過麼?這魚的思想你懂麼?”陸之謙歎口氣,戲謔的笑著說。
郝萌不以為然的切了他一聲:“我又不是神經病,沒事思考一條魚的內涵做什麼!”
陸之謙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鮮嫩的魚肉,剛要放入嘴中,一抬眼就看到郝萌正眼巴巴的看著他。
他捏著筷子的手一怔,直接將那塊鮮嫩的魚肉塞入了郝萌的嘴裏,說:
“在廚房折騰了這麼久,都沒有把廚房燒了,不容易啊。吃塊魚肉,壓壓驚。”
郝萌聽著陸之謙的話,很不滿的輕哼了兩聲,隨即拿起桌上的筷子,氣惱的夾住魚頭,送入陸之謙的碗中,皮笑肉不笑的說:
“吃吧,魚頭很補的!”
“可是我不會吃魚頭。”陸之謙誠實的開口道。
“不會就學啊!”郝萌嚴肅的開口。
陸之謙覺得自己真是命苦,他是真的沒有吃過這樣的魚頭。
但是郝萌既然已經送到他碗裏了,他也隻好硬著頭皮吃魚頭了。
悲劇往往就是在不經意中發生的。
半晌後,陸之謙被一條細小的魚刺哽到了。
郝萌心急如焚,爬上爬下,拿空碗,拿筷子,拿米醋。
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就是沒能把陸之謙喉嚨裏的那條魚刺,送進他肚子裏。
郝萌懊惱的,內疚的,悲傷的看著被魚刺哽到的陸之謙。
扁了扁嘴,郝萌把錯誤歸結在陸之謙自己身上:
“你看你,剛剛一直嫌棄那條魚沒有內涵,所以它現在用它的一條肋骨報仇了吧?聽說女人就是男人的肋骨,這條哽住你喉嚨的骨頭一定是鱸魚的老婆,現在她是在用實際行動幫她老公報仇!”
陸之謙聽著郝萌離奇的言論,從齒縫間冷冷吐出倆字:
“瞎扯!”
郝萌皺了皺眉,走到他身旁,偎依著他坐下,急得快要掉眼淚:
“阿謙,都是我不好。你看,魚都知道要幫自己的老公出氣,我卻什麼都幫不了你……”
郝萌意味深長的說著,陸之謙如此聰明,豈會不明白?
陸之謙心中一暖,笑著說:
“誰說你幫不了我?”
“我可以幫你做什麼呢?”郝萌的臉擱在陸之謙肩膀處,上下摩擦著。
陸之謙大手揉著她的發,寵溺的看她:
“你會等著我嗎?”
“當然。”郝萌回答得篤定。
“那魚的賣相好,你才去買。若是我的賣相不好,你還會買完的賬?”
郝萌抬眼看著陸之謙,總覺得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眼底深邃,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