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聽著陸之謙忽然變換了一個語調的話,心下了然。
很顯然,此刻他的身邊一定圍著許多人。
所以,他才用這樣冷淡的聲音與她說話。
郝萌明白,心裏卻還是止不住的失落。
掛下電話後,久久不能回神。
潦草的吃過飯之後,郝萌隻覺得精神疲憊,於是躺到床上休息,手裏卻一直緊緊捏著手機。
她一直記得陸之謙最後說的那一句:‘我現在有事,待會再與你聯係’。
可是這一晚,陸之謙沒有再打過電話來。
*
翌日
郝萌起了個早,今日是陸之謙返程的最後一日。
所有與溫子弦的瓜葛,她必須在今日處理好。
郝萌暗暗給自己打氣。
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她卻吃得渾不知味。
原來心裏有事,無法塵埃落定的感覺,就是這樣。
吃什麼都不入味,像是在嚼蠟,唯一的目的隻是填飽肚子,儲備體力。
吃完了早餐,郝萌接到了夏雪的電話。
夏雪仿佛比郝萌還要擔心,很不放心的交代了郝萌兩句,還一直提醒道:
“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記得……記得我在你包裏放著的安全套。”
郝萌手裏正拿著昨晚夏雪給她的一個白色粉藥包,晶亮的眼底劃過光芒,笑笑說:
“放心吧,夏雪,我一定可以安全回來的。那東西一定用不上。”
夏雪擔心郝萌把事情想得太樂觀,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別輕敵,溫子弦心機深沉,畢竟不是一般人,擔心他耍流氓!”
郝萌點點頭,若有所思道:
“放心吧,畢竟我們也是師兄妹一場,他再流氓,也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要是他光明正大的提出來呢?這年頭,偷雞摸狗的流氓不可怕,最怕的就是有文化、會演戲、會耍心機的流氓。”夏雪補充道。
郝萌被她口口聲聲的“流氓”逗笑。
其實她並不願意把溫子弦想得那麼糟糕。
事實上,經過昨天的接觸,郝萌覺得溫子弦也沒有壞到良心被狗咬了的地步。
也許他隻是被什麼刺激到了,才會處心積慮的對付陸之謙。
相比溫子弦,陸之謙倒是更像流氓,陸之謙若真要趕盡殺絕起來,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一點,郝萌心裏還是清楚的。
“好啦,夏雪,不要擔心我,我一定會沒事的。隻希望今天可以從溫師兄那裏,取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回來,這樣才不枉此行。”郝萌說。
夏雪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了,這條計策是她提出來的。
她心裏的確是想幫郝萌,但是她並不想郝萌受到傷害。
可是人生在世,哪有不受傷害的道理?那都是童話故事裏才有的。
掛下電話後,郝萌拿著手機,靜坐。
她在等陸之謙的電話。
她還惦記著,昨天打電話時,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我現在有事,待會再與你聯係’。
陸之謙說的“待會”,時間可真是夠長的。
一個晚上過去了,他竟然還不打來。
郝萌咬住唇瓣,在心中暗暗腹誹著:他現在是不是很忙?在忙什麼?見重要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