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膩的液體從包裝袋裏擠出,打落在郝萌的臉上。
郝萌感覺臉部肌膚又黏又膩,極度不舒服。
但是她躲不開他的逼問,她也不擅於說謊,她隻能用力的點頭。
她以為隻要溫順了,溫子弦就會放過她。
卻不想溫子弦在見到她點頭的一瞬,怒火瞬間上湧。
他狠狠將手中濕黏的安全套拋開,額頭爆綻的青筋凸顯,憤怒的盯緊了她,咬牙切齒的說:
“陸之謙不用的東西,我卻要用?在你眼裏,我就是個強-奸犯?”
郝萌憑借著慣性點頭。
半晌,方才醒悟過來他剛才話裏的意思,又趕緊的搖頭。再搖頭。
溫子弦用力的摁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冷冷的盯著她,仇恨的目光,受傷的神情。
“郝萌,你真無情!真他-媽無情!我給你的愛,不比他給你的少。你卻這樣對我,一次又一次。我從來也沒有強迫過你,你別忘了!你現在躺在我的床-上,也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你別逼我,更卑鄙的事情我也做得出來!”
說著,溫子弦用力的翻起身子。
所有的激-情已經消失。
他此刻最需要的不是女人,而是冷靜。
也許他現在該做的立即去臥室外吸煙。
香煙至少能叫他鎮靜。
身下的女人,隻會叫他發瘋!
他起身,下床,朝門外走去。
郝萌在後麵叫住他,懇求的語氣:“你別這樣,我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成嗎?”
溫子弦背對著她,冷嘲熱諷的說:“你答應我什麼?現在是我說了算,你別忘了,我什麼都有,女人更是不用說,你覺得我有必要為了你,再去犯-賤麼?”
郝萌蜷縮在床上,依舊懇求他:“可是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辦法了啊。師兄,你幫幫我,你以前也肯幫我的,這一回為什麼就不肯了?隻要你願意幫我,你不想用套就不用,我可以回去再吃藥……”
郝萌的聲音越說越低。
隻因溫子弦的呼吸越來越粗重。
郝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溫子弦吸了幾口氣,安靜的房間裏,可以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他背對著郝萌,一字一字的說話,聲音有些消沉:
“說到底,你就是不想讓我碰你。沒有關係,我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強人所難。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
“我現在就心甘情願,隻要你願意給我那人的信息。”郝萌道。
溫子弦背影仿佛顫抖了一下,依舊無聲的冷笑。
黑暗中,郝萌隻聽他冷冷的說了一聲——
“郝萌,你別犯-賤!”
說完,溫子弦便徑直離開房間,鎖上了房門。
隨著門“砰”一聲被闔上,郝萌感覺心一下子便跌到了穀底。
完了完了,她再也得不到那人的消息了。
連最後的機會都失去了。
她光著腳,下床,摸到房間的燈光,打開。
黑暗的臥室裏驟然一片明亮。
她走到門口的位置,想要去擰開房門。
卻發現房門已經被人鎖住。
她開始不安的在房間裏來回踱著步伐。
並試圖在這臥室裏尋找到類似安全櫃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