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伸手去搶陸之謙手裏的煙,“你受傷了就別老是抽煙,沒有好處。”
陸之謙神色驟冷。
手裏沒有了香煙,他覺得全身都不舒服。
兩隻手頓時不知道放在哪裏好,這才發覺手指有些抖。
據說,這是過度攝食尼古丁症患者的綜合反應之一。
沒有煙抽的時候,雙手就會情不自禁的發抖。
可除了抽煙,他不知道要如何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真擔心,再繼續與郝萌爭執下去,自己會不小心把她掐死。
他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起身,想走到陽台處,繼續抽煙。
郝萌卻仿佛猜到他的心事,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不讓他離開。
“不許去抽煙。”
郝萌伸手抓住的手臂,恰好是陸之謙剛才用刀片劃過的傷口。
郝萌聽到陸之謙倒吸了一口氣,再抬頭,她看到他英挺的濃眉緊緊的蹙起。
她下意識覺得自己抓疼了他,趕緊鬆開了手。
陸之謙這才長籲了一口氣。
郝萌覺得奇怪,自己剛才抓他手臂的時候,明明沒怎麼用力,他為什麼臉色都白了。
再俯下頭,她看到他垂放在身側的兩隻手掌,有紅色的液體,一點一點的往下滴落。
郝萌身子猛地怔住,她瞠大了瞳孔,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俯下頭仔細的看他的手掌,在確定那些紅色的液體,真是從他手臂裏滴落下來的時候,她暗自抽一口涼氣。
她一邊顫抖著手,輕輕去抓他的手臂,;一邊哽著喉嚨,語不成調的說:
“阿謙……你的手……手……怎麼了……你到底還有哪裏受傷……”
她一邊哭,一邊奮力的想去翻開陸之謙襯衫的長衣袖。
陸之謙卻極度排斥她的舉動,仿佛竭力想隱藏些什麼。
郝萌的手剛一觸碰到他的襯衫袖口,他便將她一把推開,力度不大,但卻是郝萌無法反抗的力度。
他看她的神色依舊冰冷,語氣毫無溫度,隻是在下命令,不是在與她商量:
“你哪裏都不許去。聽到沒有。”
郝萌此刻隻擔心他手上的傷勢,跺了跺腳,她著急不安的開口:
“你讓我看看你手上的傷口,我就不去。”
陸之謙冷冷的笑,高大挺拔的身子倚靠在沙發上,修長的腿交疊擺放著,冷嘲熱諷的說:
“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關心我?安慰我?你是內疚了?還是覺得對不起我了?你聽著,我不需要!”
郝萌抹幹了眼淚,知道陸之謙正在氣頭上,她不與他一般計較。
哪怕知道他會推開她的手,她依舊試圖去抓他那一隻還在往下滴血的手臂。
“阿謙,你別這樣說。我知道我錯了,我錯得離譜,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可是,你別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啊,你讓我看看你傷得怎麼樣,你讓我看看。你以前很聽我話的,你今天為什麼就這麼不聽我的話了?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樣嗎?”
郝萌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陸之謙狠狠打斷:
“你別和我說以前!以前你也不會和別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