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給陸之謙穿好了大衣,才淡淡的答:“我剛剛在路上等計程車的時候遇見他的,他隻是順路載我一程。”
“是嗎。”陸之謙的聲音很輕,有些懷疑,但是卻沒有像從前那樣,動不動就發怒。
郝萌點頭,愈發用力的握緊了他的手。
陸之謙的臉色,這才稍微和緩了一些。
這個時候,坐在主駕駛位置上的易向北,也搖下了車窗,探出了腦袋,朝他們這邊的方向望來。
易向北朝陸之謙笑了笑,笑容裏有令人看不懂的深意。
陸之謙不動聲色的摟緊了郝萌的腰。
像是在向易向北宣告,他對郝萌的絕對占有權。
郝萌被她扯得步伐有些踉蹌,微微推開了他,他卻隻是將她摟得越緊。
郝萌抬眼看他,像是在無奈的看著一個胡鬧的小孩。
眉眼卻是笑得彎彎,像隻小狐狸。
這抹笑映入易向北的眼底,他隻覺得心中一陣陣不安。
郝萌和她,真是太像了,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
易向北的車子離開後,陸之謙才不情不願的被郝萌拖回了病房。
一路之上,陸之謙一直悶聲不吭。
郝萌笑他,“阿謙,你別氣壞了自己。”
陸之謙橫她一眼,“怎麼那麼巧?誰也不碰見,偏偏碰見了他?”
郝萌還是笑,很無辜的答,“那我怎麼知道?他要出現就出現了,我又沒有辦法。”
郝萌一邊說著,一邊從袋子裏找出那盒糕點。
挑出那塊陸之謙最喜歡的慕斯草莓蛋糕,勺了一小口,送入陸之謙嘴裏,問:“好吃嗎?”
陸之謙嚼動著草莓蛋糕,也不知怎的,平日他最愛吃的蛋糕,今日吃起來卻隻覺得索然無味。
估計是還沒有從剛才的一幕裏反應回來。
郝萌歎氣,“阿謙,你不喜歡吃?”
陸之謙搖頭,反手抱住了郝萌,愈發用力,說:“不是,挺好吃的。”
“那你為什麼皺眉頭?”郝萌問。
“不知道。”陸之謙答,“估計是剛才見你從別人車裏下來被刺激到了。我的大腦現在還無法正常運轉。”
陸之謙的聲音和語調都是酸溜溜的。
郝萌笑了笑,看著他,“我就知道你是個小氣鬼。你要是不生病,我也就用不著坐別人的車了。所以,你快些好起來,我想去哪裏就直接坐你的車去。”
陸之謙不悅的賭氣道:“我好了你也照樣做別人的車。”
郝萌覺得“坐誰的車”這種問題,屬於概率**件,本來就具有偶然性。
她實在給不了陸之謙一個好的答複。
她一邊喂著悶悶不樂的陸之謙吃蛋糕,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東拉西扯。
說起那一間剛剛才去的蛋糕店時,郝萌喂著陸之謙吃蛋糕的手,慢慢的停了下來。
“怎麼停了?快點!”陸之謙吃上了癮,像個大爺似的催促道。
郝萌卻鄭重其事的道:“阿謙,我告訴你一件事。我剛才……剛才遇見一個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你遇見誰了?美國總統還是法國總統?”陸之謙戲謔的笑著道。